陈朝表情一言难尽,“靳总平时不动手,可他有动手的本钱啊。”
时宁默然。
她心里突突的,加快脚步。
地库里很安静,黑色宾利的后窗开着。
时宁弯腰往里看,视线所及,先看到了靳宴半边侧脸,还有他微微滚动的喉结。
她顿了下,坐了进去。
淡淡的酒气,并不熏人。
靳宴听到动静,撑开了眸子。
外面的光投进来,折出一道光线,落在他鼻梁那一块,随着他略直起身,又滑到了他颈间。
时宁这才发现,他扯开了领带,衬衫领口的扣子也开了两颗,深色的领带被压在他手下,他手里把玩着一枚金属打火机。
他指节微红,不知是本就如此,还是动手打人所致。
对视片刻,时宁还觉得陈朝的话不大可信。
“陈朝说你打人了?”她皱眉道。
靳宴眸色深沉地看她,言语间却随意从容,仿佛她说的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嗯,打了。”
时宁愣住。
男人依旧看着她,忽然,朝她伸出了手。
时宁靠了过去。
他一把将她带进了怀里,低头,滚烫的气息洒在她侧脸上。
她发间淡淡的香,思思绕绕的,往他心口里钻。
靳宴却想起那姓雷的说她那些污糟话,他刚刚已经狠狠出了气,此刻却觉得尤其不够。
时宁不明就里,试图问他:“他得罪你了吗?怎么突然……”
她话说到一半,男人吻在了她眼下。
时宁心头一颤。
她想避开,靳宴用手控住了她的脸,一路吻到她颈间,吮得她轻呼。
他暗哑的声音落在她耳边:“他碰你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