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来不来?”
时宁无奈。
“我回去了,再跟靳宴说说。”
梁赫野正要吐槽,转念一想,时宁烦着靳宴要来看他,怎么想怎么痛快。
行。
挺好。
“他要是不同意,你得坚持,别放弃。”
时宁现在对他是满心的感激和愧疚,也不管他是胡搅蛮缠了,只觉得他是小孩儿脾气,她哄一哄他也没关系。
“你放心,我一定再来看你。”
梁赫野满意了。
探病时间有限,医生很快就来敲房门了。
时宁跟梁赫野再三道别,才重新武装好自己,然后出门。
靳宴并不在门口,她看向走廊口才看到他。
深夜时分,他一身黑,站在光影交接处,月光落在他肩头,犹如银霜,让他看上去,像是伫立许久的一尊雕塑。
时宁走近,说:“我们走吧。”
男人看了她一眼,眸色深深,不发一眼。
片刻后,他抬手替她将口罩系带拢了拢,这才牵起她的手往电梯方向去。
时宁的手很冷,被他握住,才发现他的手也很冷。
她试图抽回,却被他握得更紧。
一路无话,回到病房也是各做各的。
私人医院的点击病房,床足够大。
时宁洗漱完上床,默默占据一半床位,然后把背影留给靳宴。
靳宴严重缺少睡眠,那半粒安眠药的药效还没过,他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度怀疑自己会猝死,
然而他闭上眼,却听到时宁认真地说:“我明天还要去看梁赫野,你可以找人安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