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宴不仅是气不顺,他保持着坐姿不变,浑身的血液都不顺了。
时宁那天哭得眼泪汪汪的时候,说不喜欢他了,他当时心里一咯噔,过后觉得她说的是气话。现在听她心平气和,仿佛已经跟自己和解的架势,分明就是真不对他抱希望了。
他薄唇紧抿,半晌无话。
时宁低头,抱着衣服去放好。
背对着靳宴,她表情波澜不惊,内心却已经凝固成一团。
她听得出他什么意思,大概是要跟她保持长期关系。
但这又算什么呢?
他是喜欢上她了?要跟她结婚?还是又是心血来潮,闲着没事逗逗她?
无论是哪种,她都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事实上,她觉得靳宴最近的状态有点不稳定。
用网络用语来说,就是挺“癫”的,一会儿一副嘴脸。
高兴了,勾-引她一下。
接到前任电话了,就冷她一下。
玩过原地蒸发,再安慰她一下。
他当她是什么,小猫小狗吗?
一直在一起,听上去很有讠秀惑,可要是哪天他腻了烦了,还不是想踹她就踹她。
她负气地想着,有他给的钱,还有他这个靠山,她到哪儿都过得好。
既然如此,不如潇洒一点。
她努力提升自己,过个十年八年,说不定也能学他,养一个小年轻。
靳宴盯着时宁的后脑勺,很想看到她心里。
他想知道她到底要什么?
他都可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