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仔细地记着,“您放心,我记着了。”
“嗯。”
靳宴没再说多余的,径直往外走去。
管家亲自拿了伞,送他回到车上。
眼看着黑色宾利消失在院中,管家才快步回到后院,把话带给了毓秀文。
毓秀文也是半夜没睡,她年纪大了,比不上年轻人,睡不着觉,就开始胡思乱想。
知道靳宴走了,她松了口气,也轻哼了一声。
对于靳宴的行为,她是既满意,又觉得憋闷。
满意的是,靳宴对于人性拿捏的老道,特地送上门来吃苦头,让她出口气,又点到即止,自己离开,给她台阶下。
憋闷的是,这么个好孩子,也会为情乱智。
“两个都不娶,他难倒一辈子都不娶?”
“他是想等我和他爷爷死了,再胡作非为。”
管家宽慰道:“少爷不是这样的人……”
毓秀文摆了摆手,无力道:“他这么说,是怕我去找那女孩子的麻烦。”
管家沉默。
片刻后,毓秀文又说:“算了,暂时先这样吧。说不定过几年,他这股新鲜劲儿也就过了。”
“收拾收拾,咱们回帝都。”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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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宁第三次把面条端上桌,外面传来了汽车的动静。
阿姨比她还激动。
“时小姐,靳先生回来了!”
时宁猛地起身,差点撞到椅子。
她有些怀疑,直到看到靳宴走到门口,她才卸下浑身紧绷的力道。
不等他脱了外套,她就跑着过去,一把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