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荔又盯上了樊桃,非要她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樊桃仓皇解释:“是水果,傅律师分给了从律师,从律师给了我,我以为是普通饭盒,就没还回去。”
傅荔睨了她一眼,快速质问:“什么水果?”
“荔枝!”
“撒谎!我哥从来不吃荔枝,我妈不会给他带的!”
樊桃:“……”
小姑娘急了,疯狂自证。
时宁在一旁笑。
樊桃大概没撒谎,傅修不吃荔枝,十有八九是傅荔编的。
她一肚子的官司,暂时没空去管别人的八卦了。
饭吃到很晚,他们还在附近找了地方唱歌,出来时,都十点多了。
“走走走,再来一轮夜宵。”傅荔招呼。
时宁和樊桃都不行了,想打道回府。
“你们俩真垃圾。”
傅荔说着,领着她俩过马路。
等红绿灯时,公交车驶过,几人正有说有笑,却齐齐看到了马路对面的一群人。
时宁一直以为金陵挺大的,这会儿才觉得,金陵很小。
小到,她回金陵第一顿饭局,就能遇到靳宴。
小到,傅荔刚回国,就能和应承禹在马路两边相望。
车一辆辆的过,晚风吹过,傅荔的一头乌黑长发,也被轻轻扬起,模糊了一半的视线,却足够她描摹出对面人的全部轮廓。
他穿了件白衬衫,袖口卷着,随意地抄在口袋里,腕上有一块挺潮的运动表,抬头时,嘴角还噙着散漫的笑,和记忆里的随性放纵,别无二致。
时宁看了她一眼,发现她脸上很镇定,片刻的凝滞后,主动对面的应承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