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和靳宴对视一眼,默契地倾身,以晚辈姿态压低了杯口。
靳利民坐下后,毓秀文还想开口,只是还没出声,就被靳利民给截断了。
“雅叙啊,你妈妈看上去不大舒服,你扶她去里面休息会儿。”
靳夫人挺乐意,她儿子结婚,这么个老巫婆在场上碍眼,本来就挺糟心的。
她这回笑得特真诚,亲自去扶毓秀文。
毓秀文气得不轻,还想发作,转脸看到丈夫投过来的警告眼神,她高涨的气焰瞬间熄灭了。
不远处,梁云辞将一切看在眼里,内心轻哼了两声,不过总算放心了。
梁西臣从头到位都很淡定,早料到这种结局。靳家都是聪明人,两家联姻,到底有多重的份量,他们彼此都清楚。时宁心情好不好,能决定很多东西,这一家子要是一个明事理的都没有,那他不介意当场接时宁回家。
眼看时宁那边一切顺利,梁云辞也就安心接待各路宾客。
正热闹间,有人过来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她眸色一震,差点变了脸色。
碍着人多,她跟梁西臣交换了一个眼神,找机会去了僻静处。
时宁和靳宴敬了一圈酒,总算到了傅荔那一桌。
有人起哄,要她跟靳宴全干了。
靳宴二话不说,把她杯里的酒倒走了,仰头一齐饮下。
应承禹带头鼓掌,起哄声迭起。
时宁有些不好意思,耳后微微发热。
眼看靳宴越喝越多,她本想陪两杯,应承禹却拦住了她。
有人好奇,“怎么人家心疼老公,你还不让?”
应承禹说:“你们是一点眼力见儿都没啊,看不出靳总这么卖力喝是为什么?”
他一开口,靳宴就知道他没好话。
果然,他接下来就说:“现在多喝两杯,那不方便装醉?醉了,晚上才能借酒装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