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工说:“啊对,胎在换了,然后没见您挥旗……是因为后视镜没了。”
裁判纳闷,“还有,他们冲出来的时候车头车屁股全刮没了。”
大工说:“啊对,也在装了,谢了啊裁判。”
裁判不解,“啥意思,他们这样都开回维修站了?”
爆的那个是右后胎,按裁判的说法,是侧滑冲出赛道的时候顺便刮到路边的各种岩石大树小树,所以后视镜这种前排脆皮炮灰最先阵亡,导致夏千沉根本不知道裁判在后面挥旗。
无论如何,只要进维修站,这个赛段就有成绩。
“我跑第几啊?”夏千沉问。
小工给大工递工具,抽空看了眼经理发来的消息,说:“咱们目前第四。”
这还是在06号兄弟第一赛段发动机爆了的前提下。
钟溯往后翻了两页路书,“下个赛段我们得追上前车,下赛段回头弯多,我们不能换雪地胎了,雪地胎太慢,得用场地胎。”
说完,钟溯没有向夏千沉询问行不行,而是抛去一个眼神,扬了扬下巴。
夏千沉正在往嘴里吨矿泉水,嘴一抹,点头回应了一下,算是在说没问题。
他们这个赛段撞车,连带着车损强行跑完,加上罚时,落后了得有十五分钟。
诚然,这都不是问题,因为你会出事故,别人也会出事故。此时喜讯传来,09号车被坏在路上的08号车挡了半分钟。
“喜事啊。”钟溯说。
“喜事啊。”夏千沉赞同。
维修工们以最快的速度换胎换配件,重新调校。大工甚至还把被蹭掉的赞助商标重新贴了回去,并且拿抹布擦干净。
打工人之魂燃了起来。
很快,娜娜听闻07号车驶出维修站后,长长吁了口气。开进维修站没什么,重要的是还能开出来。
下个赛段,SS4,依然是长白山西坡。
正如钟溯所说,回头弯非常多,回头弯意味着要频繁漂移,频繁的漂移,意味着直线就没有速度,意味着慢。
继续前进,雾气还没有散,但随着海拔升高,能见度越来越高。
随着视野明朗,钟溯能明显感到夏千沉愈发自信且张扬,于是配合他此时的驾驶情绪,“前40米左2,你的刹车点可以再放晚一些。”
“你是不是太信得过我了。”夏千沉说着,进档,给油,打方向。
“我信不过你还会坐你副驾驶吗?”钟溯反问。
四驱漂移的难度在于给油的第一脚要够狠,蓄油要够快,理论讲起来非常简单,但路面、湿度、甚至坡度都会造成四驱赛车漂移的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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