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
“钟钰太棒了!”
大家伙为?钟钰高兴,都高高的举起酒杯。
钟钰也举起了面前的酒杯。她这还是头一次喝酒,将酒杯举起,放到嘴边轻轻的尝了一小口,瞬时一股呛人的辣味直冲头顶,辣的她连忙喝水,眼睛都红了起来。
怎么会这么辣的!
钟钰一连喝了好几口水方才止住了辣劲儿?。但是看着周围人都喝得乐呵呵的,她又将酒放到嘴边抿了抿,慢慢的喝着,到是能品出些许酒中蕴含的甜。
也许,那并?不是酒里?头的甜,而是这顿饭、这些人、这段时日的生活带给她的甜味儿?,让她在钟家生活的苦闷中,也能体会出一些淡淡的甜。
这顿饭徐亚男是最高兴的,吃到最后,已经快要喝大劲儿?了。钟钰她们几个小年轻喝的少,吃完饭后,便一起收拾东西洗碗刷筷子。
陈可是和钟钰一起的,一个洗碗一个收拾,配合的挺愉快。
陈可瞅着其他人没?注意,便拿胳膊肘杵钟钰:
“钟钰,咋谢珉山没?来吃饭啊?”
钟钰现在一听这个名字就十分?敏感,强忍着脸红的冲动问道?:
“他为?啥要来啊?”
“啧,你这话问的,谢珉山前些日子不是和你挺好的吗?咋了?他得罪你了?”
钟钰低了低头,没?说话。
陈可这句话兴许没?有其他意思,但是她听上?去,却别有一番另外的感觉。她也不知道?咋的,自?从听到徐亚男的那番话,再听到“谢珉山”这个名字,总是有些心虚。
可是,她又有啥可心虚的?
她又没?干啥见不得人的事儿?,她和谢珉山之间……也是堂堂正正的,
她实在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陈可她们吃过饭就走了。
徐亚男进屋睡觉,钟钰便坐到卧室里?,开始收拾她的东西。
徐亚男家分?的是个两房,还有一个没?窗子的小房间,平日里?拿来放杂物,等有亲戚来便收拾出来当?客房。
钟钰这几天住的,便是这个客房。
房间并?不大,除了一张一米二的行军床,便只剩一个人走路的过道?,连个柜子都放不下。但是,独自?一人在这里?面,钟钰却觉得十分?满足。
她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样一个人住过了,她在钟家没?有房,只有一张窄窄的硬板床。现在想来,还是徐亚男的这个小房间更?好,即使一无所有,也更?加温馨。
她将拿来的大布包简单的收拾到床头的空地上?,将徐亚男给她的床单和枕头仔细的铺展开来。刚刚收拾妥当?,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徐亚男喝多了酒正在睡觉,钟钰便过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男青年,见到钟钰之后,眼神明?显亮了一下。
“你好,你来找……徐亚男吗?”钟钰迟疑了一下,问道?。
男青年净顾着看钟钰,听到她这么问,方才说道?:
“是,我?是她外甥,她在家吗?”
“奥,在的,您先进来。”钟钰连忙让开了门口,让那男青年进来了。
进屋一聊,方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青年是徐亚男姐姐的儿?子,叫薛成,刚刚被调到隔壁毛巾厂做工人。他这次,是特地来看徐亚男的。
钟钰给他倒了白开水,见徐亚男一直没?有醒,也不好进屋待着,只好坐在客厅里?陪着薛成。那个薛成到是十分?热络,一直和钟钰聊着天,而且聊着聊着,就在问钟钰的各种私人情?况了。
在知道?钟钰家里?头就是棉纺厂,自?己也是棉纺厂职工之后,薛成的态度就更?殷勤了,看向钟钰的眼神,比之前还要更?加热情?。
一直坐了大半个小时,徐亚男这才慢慢的从屋里?走了出来。见到薛成坐在客厅,一脸的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