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癞子被关在偏厦子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一个入海的蛟龙(他自己认为)的,怎么可能会看得上农村黑了巴唧的柴火妞!
可偏偏这事儿由不得他!
他爸借着他回家取东西的当口,把他给抓起来了!
先订婚!过一个月就结婚!不答应就永远关着他!敢反抗他爸不介意大义灭亲把他送派出所去。
至于罪名到时候再想,反正投机倒把罪是指定能靠上的。
他正搁屋里愁得慌呢,救星来了。
他隔着玻璃看见朱逸群顿时眼睛就亮了,偏偏自己大哥在跟前呢。
好不容易等着自己的大哥走到别的地方了,使劲儿地敲着窗户。
朱逸群听见了动静,笑呵地往偏厦子这边来,“你咋回事儿啊?咋给关起来了呢?”他隔着玻璃窗跟他聊。
“啥也别说了,四哥!是兄弟就救我出去!我得跑。”
“要订婚了,跑啥跑啊,你跑了我表小姨子咋整啊。”
“订婚不跑结婚我也得跑啊!四哥!要是订完婚再跑,我家可得赔钱!一千块钱呢!”
“您财大气粗,看得上这一千块钱吗?”
“一千块钱也是钱啊!我拿出去做本钱一年就能番番。”王二癞子急得脸都变形了,“好哥哥!好四哥!你快救救我吧!”
“你等着啊。”要是硬搅和黄朱逸群不干,可现在这情况,明显是成不了,等会儿订婚的时候王二癞子一样闹腾。
他先围着偏厦子溜达了一圈,正面不用想了,正面的院子里全是人,挂锁倒是好开,就是开完了王二癞子跑不了。
后面窗户装着铁栅栏,他拽了一下,铁条足有婴儿小姆指粗细非常结实,连拧铁栅栏的螺丝都是特意撒了盐让它锈死的。
他四下瞧了瞧,在院里转了一圈儿,找着了一根上锈的锯条。
他饶到偏厦子的后面,拿着锯条锉了几下,还行。
他把锯条递给了王二癞子,“自己锉吧。”
“你不帮我锉?”
“呵呵。”他冷笑了一声,“被捉着了别把我招出来,要是让我知道了你把我卖了……”
“不能!卖谁我也不敢卖您啊。”
朱逸群佯装无事地到了前院,跟在前院的王俊生打招呼,“你家后边的几棵果树长得不错啊,来年能结果吧。”
“差不多……”
饭好了,菜要上了,东西屋各摆了一张大桌子,眼看是要开始订婚宴了。
马占山问王场长,“俊友呢?”
“他不好意思了,搁屋呢,我这就叫他。”他拿着钥匙出了门,王俊生也跟着过去了。
爷俩开了门往里面走,瞧见“王二癞子”躺在炕上一动不动。
上去推了推他,“起来!吃完订亲饭就让你走!”
王二癞子没反应。
王俊生一掀被子——空的!
林场的王二癞子订婚当天跑了!!有人瞧见的真真的!从自己家后院跳板杖子跑的!
一路跑到客车站,坐着车跑没影儿了!
这一重大新闻,还没等马家人回到屯子呢,已经在十里八乡传遍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考虑了两天,还是把这条线换了,让二丫有个圆满的结果。
现实里太伤了,六十多岁我父母一辈,有太多这样的故事了,不想细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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