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慢性的毒药,毒性之怪,前所未见。可以令他精神疲灿,不能用脑。若然无法解除毒性,
三月之后,就会樵悻而死。别的医生,绝对看不出他的死因!”
桂华生吃了一惊,说道:“谁敢这样大胆,暗中毒害国王?”巴勒道:“是呀,宫中防
卫森严,外人绝难混得进去,若是我诊断不错的话,这下毒的人,只怕就是国王亲近的
人。”桂华生沉吟半晌,说道:“莫非就是那位御林军总管?”巴勒道:“我接到这个银盒
之时,最初也是这样的想,不过,御林军总督,虽然时常随侍国王,却也难以下毒。”桂华
生道:“这有何难,只要有一个机会,把毒放到国王的茶酒里,不就衍了么?”巴勒道:
“不,这是一种慢性的毒药,每次下毒分量极微,最少要接连下毒七次。御林军总管非经奉
诏,不能造人内廷,除非他买通了国王贴身的人下毒。但毒死了国王,他又有什么好处?王
位是必定要皇室之人才能继承的。”桂华生道:“你们的国王可得国人爱戴么?”巴勒道:
“国王仁慈爱民,国人对他十分爱戴,”桂华生道:“这么说,那就不是因仇下毒的了。中
国历史上也有许多毒杀国王的事,那十居八九是为了谋夺王位。”巴勒道:“公主的贤慧举
国均知。她是国王的独生爱女。更绝无毒死父亲之理。哦——”眼睛一闪,似是为桂华生的
话起了某种怀疑,桂华生道:“怎么?”巴勒面色微变,道:“咱们不必胡乱疑了。时候不
早,我必须赶去赴总管大人的约会了。”桂华生道:“他约你半夜三更见面,这时间走得真
是古怪。”巴勒神色甚是不安,说道:“老弟,你我一见如故,我此次去了,若然三日之后
不回,那就是凶多吉少了。但你切不可将今晚之事告诉别人,也不必找我。我无妻无子,终
生钻研医学,留下了的医案是我最宝贵的,三日之后我若不回,请你将医案取去。呀,不如
我现在就交托给你。”
桂华生忽道:“不,我陪你去!”巴勒道:“你如何去得?”桂华生道:“我扮作你的
药童。”巴勒迟疑半晌,道:“也好,我倒不是怕死,只是我死之后,国中更无人能够医治
国王了。”立即替桂华生改装易容,在面上擦了点煤灰,再蒙上了缠头布,背上药里,果然
像一个尼泊尔药童。
巴勒自备了一辆马车,那是他下乡看病时代步的,总管的别墅在瑞扬布山山麓,巴勒使
与桂华生驾车前往,在路上桂华生问他道:“你今日进宫,有人知道吗?”巴勒道:“是一
个小逼们(宫中的僧侣)来唤我的,从御花园的后门进去,他也曾叮嘱我不要说给别人知
道。”佳华生道:“你们为何那样的怕御林军总管?”巴勒苦笑道:“国王仁慈,他却恰得
其反。他的别墅就是用夹拷打犯人的地方,等于是他私设的监狱。”
马车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到了瑞扬布山山脚,御林军总管早已派有人等候。一见巴勒到
来,首先指着桂华生问道:“这是什么人?”巴勒道:“他是我的药童,也是我的助手。”
武士叫他们稍待,叫同伴回去请示,不久传出话来道:“既然有人随来,那就都进去吧。”
武士带引他们上山,不久就到了别墅门前。这座别墅形式古怪,极似一个古堡,围墙都用山
上厚厚的猪色石头砌成,铁门也油成红色,桂华生随他们进去,一直穿过六七道铁门,每走
进一道门,铁门立刻关上。里面阴阴森森的,鼻子里还隐隐闻到有血腥的味道。
穿过了六七道铁门,造人一座大厅,但见两廊武士林立,厅中摆着一张圆桌,有一个满
面虹须,身披锦袍的汉子坐在那里等候,他的身后也土着两个武士,巴勃用眼示意,桂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