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纤云一窒,半晌才道:“我是为你好!哼,萧应寂他是不会回心转意的了,我杀了他,也好让你死了这条心!”
冷霜容怒道:“你莫当我当真如此糊涂!你和师父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我是不知道,想来你也不肯说。你是我娘,她却不过是我师父,你若要杀她,我不帮你,也绝不拦你。可是你若是要找上应寂,我绝不答应!”
冷纤云大怒,一时却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咬了咬牙,怒哼一声,一鞭狠狠抽在马臀之上急弛而去。
这几日南宫世家陆陆续续来了好几位客人,只是人人神秘异常,来了之后便绝不再外出,每日只是呆在府里低声商议。
这几位客人,是如今的武当龙家宝藏(二)
当下南宫盛指着厅中众人一一为冷纤云介绍了。
冷纤云和四家之人乃是旧识,自不必再多做介绍。
武当第一剑虚静道长三十多岁,方脸长眉,颌下微须,气度甚是从容,微微一笑,稽首一礼,道了声久仰。这倒也不是客套之词,二十年前,冷纤云在武林中声名之盛,仅次于其妹冷纤月。据说当年若非有这么个妹妹,则中原第一高手和第一美人的头衔便非她莫属,如今她年逾四十,仍能让厅中所有人等惊艳,当年之美可知。
华山派的掌门大弟子杨箬笙约莫三十二三岁,长相甚是端正,举止言行皆有风范,不愧是华山掌门大弟子。三弟子赵飞倩是个约莫二十三四岁的俏丽女子,笑语盈盈,甚是可亲。四弟子李成熔也是约莫二十三四岁,浓眉方面,生的倒也端正。这三人正是华山三剑。
峨眉派手圆心、园清师太都是约莫三十余岁,面目和蔼,乃是峨眉掌门圆空师太的师妹,一身剑法已得峨眉精髓,为掌门圆空师太之外的峨眉两大高手。
嵩山派的张潜渊、张潜岳兄弟都只二十多岁,两兄弟长相粗矿,举止倒是得体。这两兄弟都是嵩山掌门赵孟先的得意弟子,剑法修为已得乃师真传,略欠火候而已,听说若是两人联手,便是赵孟先亦不免要吃败仗。
青城派的叶成钢是掌门孙高亮的师弟,四十多岁年纪,中等身材,脸色微微发青,看上去有些阴沉沉的。掌门弟子王谦礼倒是人如其名,看上去甚是谦和有礼,平日甚得孙高亮宠爱。青城掌门孙高亮脾气暴躁,心胸狭窄,王谦礼若不是这般谦和,与他相处已是极难,又如何能在他门下学得什么真本事?这两人也是青城派除掌门孙高亮之外的两大高手。
点苍来的谢守礼,白面长须,四十余岁年纪,他是点苍掌门楚大河的师弟。李师成、李师擎两兄弟都甚是年轻,只有二十余岁,都是笑嘻嘻的,是楚大河的弟子。这三人便是点苍三剑了。
昆仑的是刀剑两昆仑,昆仑剑刘一波和昆仑刀罗丰,刘一波四十多岁,三络长须,相貌倒也清癯;罗丰三十三四岁年纪,五大三粗,一脸虬髯,形貌粗豪。两人都是昆仑掌门高见峰的师弟。
当下众人都见过了礼。冷纤云看出众人心中疑云,微微一笑,道:“小女子二十年前因染重病,又被仇家陷害,不得不离家多年。二十余日前,我已秘密到此见过南宫老爷子,只是如今事态复杂,我要出去打探情况,故此请老爷子代为保密,未告知各位此事,还请见谅!”
众人对望一眼,都点了点头。大家都是明白人,冷纤云自然还有些事没说出来,不过如今龙家来犯,己方多了个武功高强的冷纤云出来,自是大大有利。只有叶一舟一人却仍是望着冷纤云怔怔出神,全身竟微微发颤。冷纤云视若无睹,绝不对他多看一眼。
虚静道长稽首行了一礼,道:“请问冷女侠,可有什么消息没有?”
冷纤云道:“今日此来,正是有事要告诉众位!”
“第一个消息是关于我妹妹,她仍在关外,多日前飞天岛的人来袭,她恰在关家附近,关家与萧家颇有渊源,故此她便与关家联手御敌,杀退飞天岛人等,不过关家也是损失惨重。如今她孤身一人,正往关内赶来。龙惊非自然也已收到消息,他前段时间一直呆在杭州,前几日却突然失了踪影,看迹象当是一路向北去了,我估计,是去关外截杀我妹妹去了。几位想必也已知道,霜容这丫头前几日一直呆在扬州。不怕告诉各位,其实,是我妹妹的儿子萧应寂,他此刻就在扬州城里。”
轻轻一笑,接道:“有一件事情,各位不必再猜了,龙家的藏宝图,不错,就是落在萧家的手里!至于萧家的人为什么一直瞒着这件事,我不知道!萧应寂本来一直深居广寒宫没错,不过他本来一直是以冷为姓,如今却改了萧姓,那自是说他已回归萧家,他失踪的这三年,想来也就是在萧家了,这藏宝图,应该就是在他手里。”
一时间,所有人都怔住了。良久,谢守礼才道:“实不相瞒,我们几家,为了这个宝藏,已经跟踪了萧长歌好些年了,架也打了好几回啦,却始终没有办法查到确实的证据。冷女侠又如何得知?”
冷纤云哈哈笑道:“谢大侠莫非忘了,我妹妹可是萧长歌的妻子,她怎会不知?她既知道,我知道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刘一波微笑道:“是不奇怪,不过想不到冷女侠知道之后,居然愿意告诉我们,如此大度,这倒真是令刘某佩服!”大家都是微微一笑,看着冷纤云不说话。这一点自是人人奇怪,龙家的宝藏岂止是价值连城,只怕是富可敌国。百多年前几大门派不惜和四大世家联手伏杀当年的天下第一高手龙天随,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为的这个宝藏。却不料事后藏宝图却没了踪影。这百多年来,几派一直明察暗访,始终没有任何线索,如今突然就这么冒了出来,自然是有些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