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天睡不踏实,今晚上豁出去和唐鹭联系,虽然被气出一口老血,却莫名地困倦浮上来。
梦中竟然还和女人牵手了,梦见带着她去沪都游玩,两人先坐了摩天轮,在摩天轮上余琅易吻住她,道了歉。后来不晓得怎么着,又到了迪士尼,余琅易变成了王子,唐鹭则穿着鲜艳的裙装,和一双漂亮精致的水晶鞋。
他们站在人群高处跳舞,唐鹭跳得翩然若蝶,可余琅易眼神犀利,他一眼就穿透她的底蕴。晓得她脱下华美裙子后,将变成灰姑娘原形。可他还是衷情她,他仍旧想拥着她亲吻,等到回家,他要将她感化了。然后带她去见他母亲周太,那个也不算刀子嘴也不算豆腐心的周太,余琅易要花一大堆的说辞,去说服她接受自己的女人。当然,周太不接受也无妨,他俩的生活碍不着谁。
余琅易在梦中,高挺儒雅地站着,睨着唐鹭启唇说:“derel鹭,我向你坦白我爱你,我也不憋着了,说过气你的那些话我每次都很后悔,可你冷落我我也难过。原不原谅你给句话,别搁这耗了,就我们的小王子,我看也等不了多久日子。”
derel是灰姑娘之意,英语、普通话和东北口音夹杂着,连余琅易自己在梦中听着都觉得荒谬。
其实余琅易说话字正腔圆,鲜少带东北口音,只时而逗逗唐鹭,或者吵架气她时才用上几句。蓦地从梦中醒来,发现昨晚空调一夜17度未关,房间冷得似深秋。赤着身板只着一条短裤,些微的有些着凉,可人却是睡足了的。
便揩了揩落地的床单,站起身,心情竟然舒愈了。他觉得他还是想她,还爱,随便吧,人一辈子总得主动追求一次?
大早上外面太阳当空,魏邦拎着几个大购物袋回到酒店,准备换衣服上早班。
今天的任务是要去一个高端会议的大会场,大伙儿必须着装整肃。余琅易正在换皮鞋,他的脚板大,个健挺,刷得漆黑发亮的鞋面,内搭黑棉袜,衬一身西装英挺隽逸。
应该刚冲了个头,寸发看着清爽又硬朗,凤眸明晰,显得精锐生风。
魏邦进来打招呼,讶异地说:“琅哥,昨晚终于睡了好觉?”
余琅易睡醒倒也不瞎想了,晾魏邦并非那种敢撬兄弟墙角的人,而且他忽然记起当初误会唐鹭和王曜的一幕,一时都纾解。
瞅见魏邦手提衣物袋,边说话边打哈欠的模样,淡漠揶揄:“昨晚去哪嗨了,大早上就这么哈欠连连?”
魏邦赧然地抖了下肩:“哪能呢?昨晚去买衣服了,买了几套,路上喝杯奶茶,结果一宿没睡实。”
或许奶茶不是唯一原因,就他莫名其妙睡不着。
余琅易挑眉轻笑,一副大度豁达模样:“换了西装下去吧,今天开大场,会议上可着点精气神!”
魏邦点头应是,想了想,又忽然感动于琅哥的信任。瞅着琅哥那两道凝蹙的剑眉,当真好几天没真正开颜过了。忍不住,便又说道:“那个……琅哥,昨天鹭鹭她发消息,是让我去给她闺蜜装男友,应付相亲的。她还在生你气,不让我告诉你,也不允许喊嫂子,我就没好直接说。可咱们是好哥们,我觉得这事儿也小,和你说了你心里知道就行,别告诉她。”
呵,原来就这点子事,早八百年西北旅游时余琅易就看过。余琅易蓦地只觉气血通畅开来,想到昨晚上对唐鹭说的话,又生出懊悔。
拍拍魏邦肩膀:“你小子,也真够能折腾!”然后便拿了手机下楼去。
今天是周五,光阴飞梭,一眨眼唐鹭就已经上了一周班。
因为适逢五一,周一刚好用作假期,这周只上四天班。眼看着15号就要发工资,必须提前一周审核员工的绩效考核表,再加上oa卡得不行,后勤协调组忙到焦头烂额。
唐鹭检查了一上午手头各部门员工的表格,有无填错、缺漏等等。虽然她才来了几天,这些形式上的也得填,她就很认真的写了一份入职心得。等全部提交上去,行政主管审核后,又交给财务,唐鹭继续又帮财务部门做了很多琐碎。再加上法务部的一些资料存档,一早上忙得,到了十一点多才有空坐下来喝杯水。
不过她觉得这样挺好,因为可以帮自己变得更充实,从而度过某个过度的时期。
结果就看到余琅易在十五分钟前,给她发的消息了。
昨晚的没理他,今天又发什么?不都已经决绝了吗!
她点开进去看了看,却见余琅易说道:“鹭鹭,乖宝,上班怎样了?忙不忙?”
“上周是我错了,我不该一时嘴快,冲口而出说那些气话,真心诚意地跟媳妇儿说道歉。求原谅。”
透着满满的认真和祈好,像是用脸摁在屏幕上打出来的字。
哼,没有用了。唐鹭揉了揉微肿的眼睛,是她睡前用热水袋敷的,否则哭得今天见不了人。
那般冷毒的话,他余琅易的吵架噎人功夫是修炼得更上一层楼。
唐鹭根本无语可说,她便回复了一把刀子过去:“已分,勿扰。”
那边余琅易看见匕首小表情,却噎了噎嘴角,眉宇间镀出亮泽——分就分了,老子重新追你成吧。
学着追求你,平生头一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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