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徽若不解:“什么意思??”
“拉勾。”
“拉勾就拉勾,幼稚。”羽徽若勾住他的尾指,“这下?你可以信我了。”
苦肉计最重要的是对分寸的拿捏,演得假,对方不会上当,演得过了,可能赔了夫人又折兵。王小姐死了十几年,又是邪祟之身,哪里那么轻易能骗过,为引她上钩,鹿鸣珂必须受点?皮肉苦。
平白无故的怎会受伤,这伤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鹿鸣珂将擦干净了的剑递到羽徽若的手里。
再?明白不过的意思?,他是要羽徽若捅他一剑。
羽徽若握着剑,满脸愕然。她被他羞辱时,想过一百种?法子弄死他,真把剑递到她手里了,她反而不知所措,无从下?手了。
诚然,她与鹿鸣珂有仇,这仇真没?有严重到与他生死相博的地步。反正,无论?是在羽族,还是在这里,她都未真正想过让鹿鸣珂去死。那些杀了他的誓言,是被逼急了的气话?而已。
“照这里,捅下?去。”鹿鸣珂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力道掌控不对的话?,你会死。”羽徽若握着剑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不敢?”对面那衣着单薄的少年,扬眉淡淡地笑?了,那种?看淡生死的笑?,隐隐夹杂着对她的嘲讽。
“谁说我不敢,我是没?准备好,机会就一次,把你捅死了,那邪祟会发疯的。”羽徽若喉头发紧,还在找着借口?,絮絮叨叨,那少年已直直向她走来。
“握紧剑。”察觉她有松手的趋势,他警告道。而后以手握住那冰冷的剑刃,毫不迟疑的,刺入了自己的胸腔。
血色在他的衣襟上开出绝艳夺目的红花。
羽徽若瞪大了眼眶,眼皮狠狠地颤动着,惊得话?都不会说了:“鹿鸣珂,你……”
这人当真心狠手辣,对自己都能无情至此?。
“去通知那邪祟。”鹿鸣珂仿佛没?有痛楚般,冷静地说。
羽徽若如梦初醒,冲出门外?,环顾四周,很快发现角落里缩着一名?侍女,是傀儡人手底下?的漏网之鱼。她揪着那侍女的衣裳,将她拎出来,说:“去告诉王小姐,我杀了她的宝贝儿子。”
等那侍女走了,羽徽若折回屋中。
鹿鸣珂捂着心口?,倚床坐在地上,鲜血从他的指缝溢出,淅淅沥沥,流了一地。
他脸色煞白,身下?凝出一汪血泊,不见半分慌张。反倒是羽徽若,喉头似被棉絮堵住,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来:“你还好吧?”
“找个地方藏起来。”鹿鸣珂伸手自床下?摸出一把刀,丢给?了羽徽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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