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愿这才乖乖点头,提着灯笼准备回府,但走出几步,她小声道:“爹爹,你不要骂景哥哥,是、是我先主动的,所以才……”
姜宁熹一听便觉得这是女儿在为盛景开脱,他的女儿,纯洁如雪的女儿,一张白纸似的女儿,年纪又小,怎么可能会主动!肯定是盛景勾引!
他一边答应一边对盛景怒目而视。
盛景没去看他,而是笑着对姜如愿道:“此处风大,快回去吧。”
她咬了咬唇,这才进府。
哼,听盛景的话,小心被他骗了!姜宁熹心里酸溜溜,他这个当爹的说话不管用了。
他往府里瞅了一眼,女儿的身影消失在影壁后,他立刻便要开骂,盛景抢先开口:“伯父,咱们去盛府吧,我认打认罚,绝不多说一个字。”
他一听也觉得甚好,万一女儿偷听怎么办?而且这是大街上,三不五时便有来往的行人,若是说出来,女儿的面子往哪搁?
不过盛景现在办事倒是妥帖,方才是被鬼附身了不成?
他瞪了盛景一眼,这才去了盛府,进了一个无人的院落。
盛景打量着此处,轻咳一声,这不就是上次他和愿愿亲吻的地方。他收敛神色,恭敬地问:“伯父,我陪您小酌几杯?”
姜宁熹一听,酒瘾也上来了,但他也不好表现出来,沉吟一会儿,不情不愿道:“去拿酒吧。”
盛景快速地取来一坛酒与几个酒盏,先给他斟上一杯,然后给自己斟上三杯,歉然道:“伯父,我先自罚三杯,方才之事是我的错。”
姜宁熹冷哼一声,没理他,盯着他喝完了,这才移开视线浅酌了几口,忍不住训斥:“今日之事,你做的着实荒唐!那是人来人往的大街,若是被人瞧见,愿愿如何自处?就算她不在意,旁人的唾沫星子也能淹死她,成了多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盛景垂首听训,保证道:“下次绝对不会再犯。”
“我可不听这些,”姜宁熹又抿了一口酒,“这种话我能说十次百次,顶什么用?”
盛景虚心求教:“我听伯父的。”
他的神色这才缓和了几分,提议道:“这段时日,你和愿愿便不要见面了,省得又做出轻薄之举。”
他沉吟片刻:“就两个月吧,小惩大诫。”
盛景紧抿了下唇,心中不愿,本朝有男女婚前一个月不能见面的规矩,如今距他们成亲还有整整四个月,除去这三个月,他们只能偶尔见几面了。
他搬出姜如愿:“得看愿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