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经常给她剥虾吗。
但在外边,季樱还是会给男人留个面子,和善地从他碗里把虾夹回来,“那我来吧。”
看着二人关系这般亲密,蒋仪心口突突跳,更觉之前脑子不清醒,竟然还想插足这样的婚姻,脸上火辣辣的感觉更甚,几乎就要恨上谢凌。
谢牧梓仿佛没看到般,不紧不慢地喝着汤,慢悠悠道:“傅总当真十指不沾阳春水。”
“是吗。”傅景深扯了下唇,目光落在女孩皎白的侧颜,一字一字道:“都是樱花对我,无微不至。”
季樱:“……”
她掩饰面上的尴尬,怕露出破绽,低下头一声不吭。
论起来,真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只有自己,无微不至的是他。
季樱微微陷入沉思。她也不怎么会剥虾,手上笨拙地拆分虾头,却在剥壳时,食指被尖利的虾头所划,蹭出一滴血珠来。
她轻轻吸了口气,若无其事地拿起湿巾,正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般遮掩过,旁边传来座椅拖动地板的声音。
傅景深站起身,执起她的手,“给我看看。”
季樱默了默,感觉桌上两人都在朝这边看来,不太好意思地移开眼。
这算,刚说出去的话就被打脸了吗…也太尴尬了吧…
季樱轻咳一声,试图提醒傅景深给她立起的“无微不至”flag。
却见男人冷着脸,径直拉着她起来,冲谢牧梓淡道:“失陪一下。”
又吩咐服务员拿酒精和创口贴。
季樱还没能解释一句,就被傅景深拉着往外走。
“啪嗒”一声,门被关上。
谢牧梓漫不经心地放下瓷勺,执起湿巾缓缓擦着手指。
心情并不是那么愉悦。
贴脸炫耀,真的是不讨喜的行为呢。
这心情一不好,就想找人取乐。谢牧梓微微侧头。
察觉到男人的目光,蒋仪整个人都不好了。
“所以,”谢牧梓问她,从喉间溢出一声低嘲:“你是有多坚不可摧的信心,才会觉得自己能插足他们?”
蒋仪脸色火辣辣的,越发觉得自己之前脑子是糊了纸。如果早知会受制于这个疯子,她一定离傅景深八米远!
她不说话。心中默默嘀咕,指不定谢牧梓自己也对季樱爱而不得,才对着她发疯。
季樱随着傅景深来到洗手间前,男人拿着从服务员那要来的酒精,替她清洗着手上那细小的伤口。
季樱耳根还烫着,小声道:“三哥,我感觉有点丢脸。”
谢牧梓那么聪明一人,肯定看出傅景深在睁眼说瞎话,指不定要在心里多笑话他们。
傅景深细致地替她消毒,又贴上创口贴,闻言挑眉:“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