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平所有人都被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大部分人都围了过来。即俱边的情况。
唯有祁岸与姜云可与人群隔得挺远。
&ot;血……祁岸,你受伤了。你的手怎么了?&ot;姜云可一低头便看见了地上不知何时已经积了一小块的血,正是从祁岸的手上流下来的。
她脸色立刻变了,伸手便想去抓祁岸的手检查。
&ot;没事,只是擦伤而已。&ot;祁岸却避开了她的碰触,收回了望向前方的视线,把受伤的手放进了自己的裤兜里。
然后,他转头姜云可∶&ot;有纸巾吗?&ot;
姜云可从包里掏出了纸巾给他。祁岸接过,蹲下身,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擦干净了地上的血迹。他的动作很快,不过转眼间,刚才被血染红的那一小块地方便已经恢复如初。
姜云可张了张嘴,想问他的手怎么擦伤的,只是不等她问,祁岸已经重新站了起来,淡声道∶&ot;赛场我熟悉了,我先回酒店了。&ot;
说着,他直接转身朝体育馆大门走去。
姜云可望着他快速离开的背影,目光朝周围扫了扫,很快便在一个地方凝住了——正是方才忽然坠倒的架子的支架,而此时,银色的支架上有着一小块刺眼的血迹。
她忽然就明白了祁岸的手为什么会受伤。
——在架子朝旬柚倒下去的时候,不像晏时今,祁岸距离旬柚很远。所以,他情急之下拽住支架,想要阻止架子的倒下。
但是这架子虽然是塑料的,可那么多组合在一起,重量也不轻,便是三四个人抬都吃力,更何况是祁岸一个人?
所以因为太过用力,巨大的摩擦下,他的手当然不可能完好无损。
姜云可忽然重重吸了口气,说不清是愤怒还是什么,她抬头望着还被人围住的旬柚和晏时今两人。穿过人群,她能看见旬柚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并与别的男人靠得那么近,那么亲密。
之前,她的心为此而生起隐秘的高兴。可此刻,姜云可却感受到了一股极致的愤怒。
——所有人都只看到了及时救下旬柚的晏时今,却没人看到祁岸,包括旬柚。没有人知道,在刚才那场意外中,他又出了什么力。
姜云可倏然握紧了双手,猛然转身朝着祁岸离开的方向跑去。
转身离开的她自然不知道,在她离开的那一刻,处在人群中间的青年忽然朝他们离开的方向看了过来。
随即,他的视线远远落在了那银色的支架上。
因着这场意外,旬柚没在体育馆待多久,便与晏时今离开了。反正真正的赛场现在还不会公布,其他地方她也看得差不多,确实也没有再留在那里的必要了。
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回去多做一套题呢!
虽然不久前,旬柚在祁岸面前气势十足,但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如果晏时今不帮她,只靠她自己,想要进入决赛可不容易。
&ot;晏老师,你刚才是不是生气了?&ot;
回到酒店,旬柚没忙着学习,而是笑嘻嘻的凑到了晏时今面前,&ot;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生气呢,没想到还挺威风。&ot;
旬柚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捧着脸瞧着自家晏老师。
早已恢复正常的晏老师颇为冷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根本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又拿出了一套新卷子出来,淡声道∶&ot;继续。&ot;
&ot;迷续就继续!&ot;
这一次,旬柚没有再哀叹,哼了一声,便战意盎然的打开卷子开始解了起来。她决定了,就算晏老师没有队友爱,只让她一个人去赛场战斗,她也不生他的气了。毕竟……她家晏老师是个脸皮超薄容易害羞的男孩子呢。
&ot;你刚才在体育馆看到祁岸做了………&ot;
看着正埋头专心做题的旬柚,晏时今忽然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