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明文山嗖得蹦老高,把供桌拍得嘭嘭作响,祖宗牌位在上面蹦迪。
他叉腰狂骂:“狗日的庞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腚没多大,屎拉得够大啊!都拉明家房顶上来了!”
“爸这里是祭祖的地方。”明彻崩溃。
他家老头儿君子端方,儒雅随和,被伯叔挤兑得差点失去股权,都没喷过脏。
明文山转头,指着俩儿子,“你们两个废物点心!”
明彻≈明意:“……”
“桂成,去把我定制的掸子拿来。”明文山卷起袖子。
管家跟他时间长,能说上话,顺着劝了句,“先生,犯不上都是孩子。”
明文山眉毛一横,眼一瞪,“脑子记不住,那就用肌肉记忆!”
管家叹气,没过一会,从后面举出来个巨型鸡毛掸子!
明意跪在那儿,顺着鸡毛掸子的棍儿,眼神一路向上爬,直到仰着脑袋,看见天花板上一堆毛,张牙舞爪地晃。
“这是鸡毛掸子?”他急得拍明彻胳膊,“哥、哥!这是颗树吧?!”
明彻扶额不忍直视,突然觉得他妈才是看透本质的人。
明文山双手接过来,颠了颠还挺沉,“专门为你定制的,都放两年了,鸵鸟毛的。”
“我何德何能啊……”明意要哭了,抓着明彻晃,“大哥救命!”
眼见亲爹扛着鸵鸟掸子,壮步杀过来。
明彻护住弟弟,“爸、爸你冷静点,君子动口不动手,明意已经知道错了。”
“狗屁!他绿得跟娃娃菜一样!”明文山暴龙咆哮,他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门外,随欢壁虎似的贴门上,听着越来越乱的声音,心惊肉跳。
她攥住梅姐的手,“哦呦!我好像听见意意在叫救命呀?!怎么办?”
梅姐赶紧和她一起敲门,可跟本没人理她们。
“这可不行呀!”随欢掀起裙角,抬腿就要踹,低头发现穿着一双软底儿拖鞋。
这一脚下去大脚指头骨折,门还是门。
随欢揪着手指来回转圈,里面传出明彻、明意一起叫爸爸的声音。
“梅姐!”她大喊一声,“去、快去给我拿把斧头!”
“啊?!”梅姐人都傻了。
随欢脑子里已经自动播放,老公举着鞭子在喷火,俩儿子哭着抱在一块儿,皮开肉绽。
这是什么人间惨剧啊!
“快去啊!”
工具间就在四层,梅姐飞速送来斧子。
随欢那双提限量版包包的玉手,好容易接住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