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线很哑:“你告诉他们的?”
在清冽的木植香气里,宁宁听见他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
她用脸蹭蹭他胸口:“嗯……你不喜欢?”
“……喜欢。”
怎么会不喜欢。
只是那样的情感太过炽热,身为容器的他狭小又破损不堪,几乎无法承受如此浓烈的情愫,慌『乱』又手足无措。
这是他曾经万万不敢奢求的一切。
宁宁却将它们带来他身边。
从屋外带来的冷气已经渐渐消退,裴寂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不断升温。
忽然耳边传来属于她的声音:“裴寂。”
裴寂迟疑地抬头,保持着双手仍然搂在她后腰的动作,与宁宁四目相对。
他有一双十分漂亮的眼睛。
深邃的瞳孔好似染了漆黑的墨,眼尾内敛着向上微挑,勾出一抹清浅情思。
宁宁仰头看了须臾,踮起脚尖,吻上他的薄唇。
她的吻细密缠绵,在冬日寒冷的空气里,哪怕是如此浅尝辄止的触碰,也显得格外温暖且撩人。
身体四处皆是冰凉,属于女孩的唇瓣带来令他着『迷』的热量,如同一个小小的钩。
宁宁一边越发娴熟地亲吻,一边向前迈开脚步。这是个类似于引导的动作,裴寂不明所以,只能顺着她的力道步步后退。
然后小腿撞上了硬质的物件,身体被宁宁轻轻一推。
他顺势坐在书桌前的木椅上。
而宁宁稍稍一滞,顺势坐上他大腿。
裴寂呼吸陡然凝固。
这是与拥抱截然不同的触感,更为暧昧,也更为炽热。
在这样的动作下,她便成了稍微高出一些的那一方。
“站在那里太累了。”
宁宁脸『色』通红,尾音里是紧张的颤抖:“想看看我的礼物吗?”
隔着一层衣物,裴寂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
明明是在冬天,周围却四散开火一般滚烫的热气,熏得他头脑发懵。
以这种姿势坐在他身上,便已是宁宁耗尽勇气所能抵达的极限。她不敢胡『乱』动弹,储物袋中微光一现。
那是一把纯黑『色』剑鞘,檀香环绕、灵气四溢,只需瞧上一眼,就能明白并非凡俗之物。
“这是送给你,还有承影的。”
她说着笑了笑:“它陪了你这么多年,可不能再穿之前那把旧剑的衣服啦。”
若不是承影在进屋时就被他放在客房里,此时裴寂耳边一定会响起癫狂的鹅叫。
宁宁勾了唇,尾音炫耀般上扬:“而且啊,像我们家裴寂这样厉害的剑修,佩剑和剑鞘也一定要是最好的。”
裴寂心『乱』如麻。
忽然近在咫尺的少女低下头,黑发倾泻在他侧颈与肩头,薄唇轻轻贴着他耳廓,启唇一抿。
那耳垂看上去红得几欲滴血,触碰到了,果然也带着滚烫的热度。
热气像是散开的火星,自他耳边径直蔓延到宁宁唇瓣,再经由薄唇侵入血『液』,席卷全身。
就连她绵软的嗓音,也携了惹人心焦的热意。
裴寂只觉耳膜、手心乃至整颗心脏都坠入漩涡,越陷越深,无法自拔,却心甘情愿沉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