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芳说:“你儿子可也在那呢。”
刘妈说:“他那个家我更不想去,虽然丽莎跟他复婚了,但我们跟丽莎,是两种人,秋林要受罪,让他偷偷受,我受不了那个罪,也不想看我儿子受罪。眼不见为净。”
“真不去?”
“你去你的,不用管我。”
“你这样我哪能走得开。”
“你有大事业要发展,我一个老太婆,在家就好。”
秋芳苦笑,“什么大事业,上海那边是有医院要找我,但我去上海,多半也是因为淮南的这个地方太令人我伤心,有时候一闭眼,就想起为民……”
听秋芳这么说,刘妈也有点心疼女儿。“你去吧,我没事。”
秋芳说:“看情况,如果我去,就让丽侠搬上来跟你住。大不了出点钱,比雇保姆强。”
刘妈问:“丽侠跟老二不闹了吧。”
秋芳说:“不闹了,已经离婚了。”
刘妈诧异得面部表情有点失控,“真离了?”
秋芳洒脱,“过不下去不离干吗,又没孩子。新星本部交给丽侠打理,让人放心。”
“那汤幼民干吗?”刘妈问。
“谁知道,自生自灭。”为民不在了,秋芳也不想再忍这个二弟。
汤幼民一个人坐在前院台阶上,抬头望天,手里抓着个酒瓶,哭嚷着,“爸!妈!我们家老祖辈到底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要受这个苦!……”
旁边院子,宏宇问家喜,“旁边那家什么时候住个傻子?”
家喜不屑一顾,“别人家的事少管,有时间,想想怎么把自己家的傻子弄出去,还有,晚上去买点卤菜,妈可得伺候好了。”
“什么自己家的傻子。”
“傻老五!”家喜说,“你要跟她住一辈子?”
“她不肯走,能有什么办法。”
“软的不行来硬的,硬的不行来软的,总有能用的办法。”家喜忙着收拾老五的东西。
傍晚,老五小玲从外头回来。刚进院子,就见墙根下放着个行李箱,还有其他衣服、杂物,都是她的东西。家喜还在往外搬。小玲急了,“老六!你干吗?!不许赶尽杀绝啊!”又伸头朝屋里,“妈!妈!”没人答应。
家喜拍拍手上的灰,不耐烦地,“行啦,别扯着嗓子了,妈不在。”小玲耍横,“何家喜!你能住我就能住!你敢动我的东西试试。”家喜冷笑道:“刘小玲,我敬你是姐姐才好声好气跟你说话,你搬出去,我们还是姐妹,你不搬,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姐姐!”
小玲张牙舞爪,“我要告你!”
家喜逼近了,“告我什么?你能告我什么?我还要告你私闯民宅呢!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名字都不在家里的户口本上了,你现在跟家艺的公公那一家人在一个户口本上,你去住那。”
小玲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她不在淮南的时候,家喜找街道办事处的熟人,把小玲的名字挪了户。就防着她回来要房。
家喜继续,“你自己有一套房,还要来家里抢,你说出大天来也没用,拎着行李走吧,你去找三姐,她会给你安排。”
“你狠!”小玲见斗不过,只好败走。衣服也不拿,检查了关键物品,拖着箱子走。美心进院子。小玲见她,更恨,“妈!你这么偏老六!以后我也不来看你!”
家喜上前,挽住老妈美心,冲下小玲说:“你不来最好!除了惹事你成过一件事么?克死老公逼走孩子,一屁十八谎不是摸狗就偷鸡,别来给妈找麻烦,驴熊样!”小玲被骂得节节败退,落荒而逃。美心见老六说话太难听,也劝,算啦!
家喜换上笑脸,对美心,“妈,宏宇准备半天了,都是你爱吃的。”美心笑呵呵朝屋里走,感叹,“真是,这才觉得像自己家。”
家喜道:“就是!谁的地盘谁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