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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91 艰难的选择（第3页）

漫天的玻璃残渣簌簌落下，失去玻璃遮挡的午后阳光猛然刺进屋内，照在了所有逃出生天的人们恍惚的脸上。

“做得不错，阿纲。”里包恩从漆黑的加长商务车中跳下来，直接踩到了纲吉的脑袋顶上。

纲吉刚刚经历了爆seed的模式，现在已经被掏空了所有力气，只能呈大字躺在地上。他睁着死鱼眼和自己的家庭教师打着商量：“喂，里包恩，下次再做什么之前能不能事先告诉我一声。”

“现在马上睡着比较容易实现哟~”

“哟个鬼啊！！”纲吉气愤地想要爬起来，但是酸痛的身体让他咚的一下又瘫回了原处，这乍起与乍落的经历又磨平了他的脾气。

“我说啊，里包恩，爱丽和狱寺的绷带是你安排的吧？就为了不在那个时候帮我？”

里包恩哼笑一声，轻巧地跳到了一边：“确实有几分进步了，蠢纲。”

“你······算了，”纲吉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最后问道：“要是当时我选择直接逃出来会怎样？”

里包恩的声音却毫无波动，连笑眯眯的表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自然是该怎样就怎样。”

“为什么不救他们？那也是几十条人命啊！”纲吉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他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这次他就算忍住疼痛也要从地面上挣扎起来，正视着自己教师的脸。

“我为什么要救他们？蠢纲，你别忘了你究竟是在一个怎样的世界里。”里包恩扬了扬下巴，嘴里的话格外的冷酷无情：“他们是敌对家族的人，他们今天会不会死，完全取决于你这个首领的意思。”

“你选择救他们，所以他们现在得救了，如果你选择不救，那他们绝对不会活着出来，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怎么可以这样······”纲吉想到了自己当时犹豫的情景，若不是爱丽她那一句鼓励，他当初又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呢？现在又会不会后悔？

里包恩慢慢走到了自己蠢弟子的附近，小小的皮鞋在地上敲打出清脆的声音。

“这还仅仅是个开始，未来会有更多这样的选择需要你去决断。但是，”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爱丽、狱寺、山本，这样的存在都在你的身边，最起码你很幸运不是吗？”

···

纲吉不知道里包恩究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只是一个人看着车子的顶部出神，无数种情绪和无数个念头都在他的脑子中撕扯。

直到······

“哗啦！”你猛地拉开了车门，被解下绷带的你现在神清气爽浑身轻松，感觉轻轻一跳就可以跳个十米高。

“阿纲！那个意大利的敌对家族boss想要见你！”你兴冲冲地跑过去，一把抱起地上的纲吉就要向外面跑。

纲吉被吓了一跳，察觉到自己被你公主抱的姿态后，整个人从脸一直红到了脚后跟，他极力地挣扎着：“等等，爱丽！！先把我放下来啊喂！！！”

你疑惑地歪了歪头，但最后还是拗不过对方的坚持，把他放在了你们刚刚替换下来的轮椅上面。

“你这个该死的蠢女人，当然是要我这个左右手来推着十代目进去才符合身份！！”狱寺也被解开了绷带，不知从哪里蹦出来，和你争抢着这架轮椅。

“先来后到懂不懂，谁让你那么慢，走开走开，里包恩让阿纲快点过去！”

“我来推十代目！”

“肯定是我来！！”

你们两个加起来心里年龄不超过两位数的幼稚鬼差点因为争夺推纲吉进去的权利现场打上一架。

最后，在纲吉苦笑的调解下，你们气哼哼地一人推了一边的把手，将轮椅向会议厅推过去。

来的时候是纲吉苦哈哈推着你们两个，而走的时候角色却倒了个个儿，变成了你们两个推着纲吉，这样的反差也让纲吉哭笑不得，刚刚的什么纠结什么情绪全部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那是一个不算大的会议室，里面仅仅有三个人在等着你们，所以当你和狱寺两个并不矮小的人加上一架占地很大的轮椅挤进去后，其中的空间瞬间缩小了一半。

突然减少的空间会给人心理上的压迫，最少肉眼可见的，正坐在里包恩和太宰治中间的那个金发男人的神情紧绷了许多。

“你就是泽田纲吉，彭格列的下一代首领？”他深吸一口气，率先开口。

纲吉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