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
好像他多委屈似的。
时宁一脸无语,“婚礼很麻烦的,你还讲究那个虚的?”
靳宴双臂环胸,一本正经道:“年纪大了,不像你们年轻人一样赶时髦。我们老一辈的,讲究名正言顺,礼数周到。”
时宁:“……”
装死他算了。
她成功让他转移了注意力,从琢磨要不要后悔,变成琢磨如何简化婚礼。
“办个小型的,请两家重要的亲朋好友吃饭行吗?”
靳宴:“我们家重要的亲朋好友也有一箩筐。”
时宁:“……”
好吧。
梁家其实也是。
而且,如果这个“重要”的标准实在不好定,到时候请了张总,没请李总,又得得罪人。
她用手刮刮脸蛋,“你预算多少?”
“亿。”
时宁闭了下眼。
有钱没处花是吧?
“不行!”她一口否认。
靳宴正要张口,她拿出手机,点开备忘录:“,给你穿小鞋。”
靳宴勾唇,“行,听你的。”
时宁满意了,抬头一看,发现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她眼珠转转,“看我干嘛?”
“找了个贤内助,偷着乐。”
时宁:“……”
那你可真是偷着乐,脸上一点都瞧不出。
谈好事,她伸了个懒腰。
靳宴趁机说:“上楼睡一会儿。”
“不用了。”时宁抬手打住,防备地瞥了他一眼,“我回家睡。”
靳宴:“……”
外面太阳正大,时宁进门时,没把车停在阴凉里。
她出门前,深呼吸,估计等会儿上车要被烫屁l股。
靳宴叫住了她,“去负一层等着,我替你把车开进来,空调降了车温,你再上车。”
“……哦。”
时宁抿抿唇,看了他一眼,把车钥匙给他了。
她看着他顶着大太阳出门,内心的犹豫消散了一点。
算他……表现还行吧。
结婚对象是这样的,凑活。
靳宴将车开进了地库,时宁捧着凉茶坐在客厅里等,十分钟后才上车。
她安全带一系,小墨镜一戴,就打算潇洒走人了。
靳宴敲了下她的车窗。
嗯?
时宁开了窗。
靳宴手按在车窗上,手指碰到了她的,带着超过正常体温的热。
时宁悄悄挪了挪手,仰头看他,一脸憨相,“干嘛?”
靳宴嘴角提起,问:“哪天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