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跟靳宴是甜甜蜜蜜去了,潇洒回家。
傅修被灌了一肚子酒,正在渡劫。
司机把他送到了公寓楼下,他脑子晕乎,收到了靳宴发来的权益书。
算他们两口子有良心吧,知道用钱砸他。
他丢开手机,没看,一是眼花,二是知道靳宴大方。
“傅总,要扶您上去吗?”
“不用。”
傅修呼出一口气,强行撑起了身子。
司机不太放心,下车扶了他一把。
傅修下了车,让凉风一吹,脑子清醒了点,让司机走了。
他趁着冷白的月色,往公寓里去。
不知为何,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让酒精给冲出了脑子,记得有件事,却不记得是什么事。
踏进公寓楼,听到一阵轻快的哼歌声,他才忽然响起。
是樊桃。
樊桃在他家里。
心里莫名松快点,他抬起头,果然就看到了那只大白耗子。
她还是裹着那个兔耳朵的毛茸茸的帽子,一戴,整个脑袋都保暖,眼睛鼻子在外面。今天还穿了件白色羽绒服,越发显得她圆滚。
他原地站住。
大白耗子眨了眨眼。
然后,她大概察觉到他喝多了,眼睛转转,竟然打算从旁边挪走,显然不准备跟他打招呼。
傅修那点轻快的心情一秒没了,不爽,很不爽。
他哪里对不住她,工作给她开后门,她惹上官司也给她解决了,家里的零食也让她吃了,她倒好,一声招呼不打就躲着他!
这么想着,他深呼吸一口,在樊桃经过他身边时,气得身形都不稳了。
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