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是你和他的婚礼。”
沈恩慈蛾眉微蹙,总觉得箫杭意有所指。
一个小时后,包厢里的人陆陆续续找借口出去,最先领头的是陈羡。
猜都不用猜就知道陈羡今晚一定有安排,沈恩慈应付不来也不想应付,她刚刚已经跟陈泊宁商量好回去就把两人的事告诉陈置和徐妍。
()她想打电话告诉陈羡她回去了。()
谁知门外突然传来争吵声,声音熟悉,沈恩慈起身快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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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陈羡骑在一个黑发男子身上,拳头用力朝他脸上呼去,口中喃喃:“你他妈再骂一句沈恩慈试试?”
箫杭在旁边拼命拉着他:“都是误会,算了算了。”
“李汉,你道个歉。”
被打的男子捂着脸很不服气:“他一开始不也没说沈恩慈好话吗?”
话音刚落,陈羡的拳头就又朝他招呼过去。
劝架声和喊疼声中,陈泊宁不疾不徐走过去。
瞬间,所有人噤若寒蝉。
他拎着陈羡的衣领让他站起来,凛声让其他人都散了。
无法忽视的压迫感,大家逃似地四散。
只留陈羡。
“为什么打人?”
陈泊宁问他,声音极其冷淡。
陈羡咬着牙,表情没有一点后悔:“他骂沈恩慈。”
肾上腺素褪去,竭尽全力打人的手颤抖发疼,甚至后知后觉开始怕陈泊宁的责罚。
谁知陈泊宁只是低低嗯了一声,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
陈羡向来崇拜陈泊宁,既然他哥都觉得他没做错,那就肯定没错。
顿时有了底气,他闪烁着眼神望向沈恩慈,像只等待主人夸奖的小狗狗。
沈恩慈抿着嘴,问陈泊宁能不能先回包厢,她想和陈羡聊聊。
陈泊宁走后。
走廊恢复寂静,陈羡讨好地靠近沈恩慈,软声讨赏:“你看,我都为了你跟我兄弟闹掰了。”
“你比他们都重要。”
想象中的夸奖或感动并未如期降临。
沈恩慈靠着墙抬头看他:“其实我挺不懂你的,之前不是你为了林清意要死要活的?”
“现在作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还为了她跟兄弟闹掰,劈头盖脸给她扣这么大顶帽子,沈恩慈自觉冤枉得很。
陈羡明显没想到会被这样质问,他愣了几秒。
小声狡辩:“你总要给我时间让我认清自己。”
“我错把感激怜悯当喜欢是我不对。”
沈恩慈看他的眼神太淡漠锋利,陈羡坦白承认:“一开始我只是觉得听家里的意思结婚很没面子,不是故意针对你。”
可造成的伤害实实在在存在,害沈恩慈被骂,被嘲笑。
这段时间他看微博,将那些不堪入目的辱骂都看了一遍,才知道沈恩慈受了这么久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