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桉白说:“这次事件的交易所是鹏城金属交易所,这家交易所的实控权一分为二,有一半在靳宴手里,另一半,在他舅妈的娘家手里。”
他说完,梁赫野抬头,略微皱了眉。
时宁想了下,“你什么意思?”
仲桉白笑得意味深长,“拔网线,不懂?”
时宁当然懂。
所谓拔网线,是外界对于期货市场上不讲武德行为的戏称。
两家同时在交易所交易,就好比两个赌徒在一张桌上玩儿,其中一方眼看要赢了,赌场直接掀桌子,说之前的牌都不算数。
同理,交易所拔网线,就是在交割日停止交易,强行“偏袒”,给输家争取时间。
这种行为,不仅会给交易所带来官司,还会大大损伤交易所的公信力。而对于交易所来说,公信力就是生命,没有哪家交易所会无缘无故干这种蠢事。
鹏城金属交易所,已经历经半个世纪之久,不可能掺这趟浑水。
可靳宴给她的时间,就是一周。
他……
“别想了,这种行为是个正常人就不会干,你有这时间想,不如赶紧找货。”梁赫野打断了她的想法。
时宁回神。
“我明白,也辛苦你们了。”
说完,双方结束通话。
对面,梁赫野的办公室里,他抬手就用一本笔记本砸向仲桉白。
仲桉白准确躲过。
梁赫野皱眉道:“你有病啊,跟她说那个干嘛?”
仲桉白勾唇,“我在帮你,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