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荷?那个小女孩还在江州?”周雁儿回头诧异轻语,似乎忘记了玉荷的存在。
灵风一愣,点头道:“在的,玉荷自承是我的姬妾,我归乡承认了她是我的姬妾,我也知道了姐姐愿意做我的妻子。”
周雁儿沉默了,稍许,抬头柔声道:“灵风,我抱歉,我不能做你的妻子。”
“为什么?”灵风不愿接受的急问道。
周雁儿平静的看着他,柔声道:“灵风,姐姐的过去你应该知道了,姐姐不愿心里有个男人,却又委身于你,那对你不公,于我也是伤害。”
灵风心头宛如刀刺一下,他的神情难看了,失落的轻声:“姐姐,你还忘不了那个吴秀川。”
周雁儿点头,幽幽道:“是的,姐姐抱歉。”
灵风苦涩道:“姐姐,你还能等到吴秀川吗?”
周雁儿沉默不语。
灵风咬咬牙,温柔道:“姐姐,做我的妻子吧,我不在乎你心中有人。”
“灵风,为什么你也迫我?我们做姐弟不好吗?”周雁儿突的抽去玉手激恼娇斥,娇靥愤懑若疯。
灵风一惊,愣怔怔看着周雁儿。
周雁儿也是一愣,娇靥立刻有了惶悔,低头细语:“灵风,你走吧。”
灵风神情落漠而立,目凝周雁儿一会儿,忽温柔道:
“姐姐,我不迫你了,但是姐姐愿意听我说几句话吗?”
“你说吧。”周雁儿垂目无力的细声回应。
灵风柔和道:“姐姐,还记得邛崃山吗?那时我只是平凡小子,每日里与姐姐在山中时,我曾想过姐姐的身子让我见过,我若是求婚可以吗?最终我是不敢开口,我对姐姐的倾慕深藏在了心底。姐姐,我的心真的很痛啊,很痛的。”
周雁儿抬起娇靥惊愣的看向灵风。
灵风的右手捂着心口,一双眼睛竟然泪水模糊,他摇摇头向后退去,泪水在凝视中涌流了面颊。
“姐姐,我不迫你,但我永远会当姐姐是妻子,永远会的。姐姐,我走了。”灵风呜咽而说,象个男孩子带着心伤哭泣跑了出去。
周雁儿娇靥苍白,一双美目有着难以置信,又含着惶乱的呆看着外洞口。
周通从内洞口走入石室,皱着眉头看着周雁儿。
“九妹,男人哭了让你奇怪吗?”周通平静的问道。
“四哥,他怎么哭了?”周雁儿梦呓似的惶惑低语。
周通沉默未语,稍许,温和道:“九妹,你真的等候吴秀川一生吗?”
周雁儿点头道:“是的。”
周通说道:“为什么不能是灵风呢?你下决心进了李氏的家门,你知道李灵风为什么哭吗?他是抱着喜悦渴望而来,你是他心中最美丽的梦想,他喜欢你,而且是一种压抑了很久的喜欢,乐极生悲,他欢喜而来,却被你在心
口狠刺一刀。”
“四哥,我一直当他是弟弟。”周雁儿惶恐委屈的呜咽,流下了珠泪。
“九妹,四哥不愿迫你,你一生独身都没问题,但你是修真者,这么多年了你还停滞在造化中期,长者们本对你抱有很大希望,现在对你己经失望了。”周通皱着眉说道。
周雁儿低头沉默不语。
周通摇头,轻叹道:“九妹,四哥不说你了,但四哥提醒你一句,吴秀川己非当年的吴秀川,修真者的层次越高,心态越发的理智冷漠。
你与吴秀川己是天地之别,真的在一起,用不了多久就会厌嫌,因为你对于他的修炼没有任何助益,好了,我不扰你了。”
周通走了,周雁儿走到了石桌旁坐下,一双泪眼呆滞的看着一处,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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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风急冲出了石洞,疯了似的朝一个方向狂驰。
他的心头挤满了憋屈、失落,哀伤,挤的他头昏脑胀的渲泄不得,疾风狂驰成了唯一的发泄。
不知不觉,他的身体浮现蒙蒙星光,头脸凸起虚幻的独角马头,整个人宛如一道流星,掠过山川林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