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假也没在调整作息的温遇旬当时正忙,他停了一会儿看消息,沈榆就泪眼朦胧地在等。
林皎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这种事她也无可奈何,“只能先这样了,不过我看领导对这件事的态度都不是很强硬,我今天还听到黄处在局长面前给你说话。”
温遇旬觉得有趣:“你怎么听到的?”
“……黄处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专门坐到局长对面,叽里呱啦地讲了一整顿饭,我都担心局长被他烦到,连带着也烦你。”林皎说。
温遇旬笑了笑:“应该不会。”
顿了顿,又道:“oa邮箱里那封举报信附的照片,能不能截出来发给我?”
林皎虽然不能理解用处,但还是说:“我拍下来发给你。”
虽说早上就和沈榆报备不在家吃晚饭,然而温遇旬按照对方指定的地方找过去,却早已经过了晚饭时间。
西城区金融大厦的顶楼餐厅,被人包场了一整个晚上。
餐厅门口恭候多时的侍应生已经恭候多时了——餐厅内唯一的客人、靠窗的那位看不出年龄的、穿着高贵大气的女士早早就来坐着,据侍应生观察,她等待的时间足足有两个小时十五分钟之久。
是来约会等人的么?那看来她等的这个男人不值得托付。
最基本的礼貌和时间观念都没有!
他这样开着小差乱想,五步距离内的电梯突然“叮”地一响,在下意识转头之前,侍应生在旋转的余光里看到那位女士也同时回过头。
动作里带着急切。侍应生十分具有职业素养,还是向走进来的迟到的男人报之微笑,伸出手将人迎进来。
走进来的男人看着很年轻,高大英俊,鼻梁高挺,架了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
前些天一直下雪,今天好不容易晴天,然而化雪才最冷,天上炙亮到无法直视的星球仿佛没有一点温度,入了夜更冷,气温暴跌至零下十几度。
那男人从冷风里走进通亮着暖色灯光的空间带着一阵寒,脸上的表情也无甚波澜,格格不入,面向就看出心肠宛如铁石。
女人看见他立刻起身,几缕乌黑的长卷发落到肩上。
“宝宝……”
女人待到他走近,当即伸手冲着男人的胳膊探去,但下一秒就被躲开。
年轻男人没有去管滞在半空中象征着试探和靠近的手,女人尴尬地将手收回去,放在身侧。侍应生接收到一道目光,听话地和其他同事退出去,关上门。心里呜呼哀哉,猜测又是一场爱而不得的闹剧。
温遇旬在梁淑婷对面的座位落座:“什么事?”
桌上放了几盘冷餐,都是梁淑婷到这里就点好的,过去好几个小时,这些餐食依旧完整,看不出被食用的痕迹。
温遇旬坐下以后就双手交叉着搭在大腿上,也没有要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