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这方面,舅舅也让华子找的李庆。
岂不知这一举动,也将与沈长风合伙的一条龙给得罪了。
沈长风接到了合伙人的电话,简单安抚了几句,然后跟小徒弟说道:“林染的徒弟不会办事啊,抢了我的生意也就算了,居然不找本地的一条龙!”
“年纪小不懂呗!”小徒弟觉得问题不大。
“你懂个屁,他这是打我的脸!”沈长风瞪了一眼小徒弟:“你最好给我长点脸,人家林染带的徒弟都出师了,你跟我三年了,连流程都没弄明白!”
小徒弟没吱声,而是心中腹诽:你特么的要是教我,我也早就会了,你一边说收我当徒弟,一边防着我学会单干,又立又当玩得真好!
沈长风在小徒弟身上撒了气,心情也好了一些,但这事儿绝对不能算了。
舅舅被娘家人抽了几个耳光,华子看不下去了,走过来劝道:“几位,咱们还是先把我舅妈入土为安吧,其实我舅妈病了有一年了,她一直没跟你们说,说是怕你们担心。”
娘家哥哥望向华子:“什么病?”
“癌症。”
“……”娘家哥哥眼泪再次滑落,走进了屋朝着妹妹的遗体哭喊道:“你说你得了癌症为啥不告诉我,哪怕你没钱,我们给你凑也能治好你啊!”
舅舅顶着红肿的脸进来,对大舅哥说道:“哥,发现就是
晚期了,大夫说治不好,哪怕化疗也是在拖延时间,我想着能活多一天是一天,可她承受不了这个苦了。”
娘家哥哥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事已至此,再说啥也没用了。
华子松了口气,有些误会说开就好。
“华哥,为啥你舅舅不早点说出真相?”唐安想不明白。
“心里有愧吧。”
“……”唐安。
华子理解舅舅的心情,身为丈夫没救活妻子,身为父亲没给儿子保住母亲,身为女婿没照顾好人家闺女。
葬礼规格是大三天,华子按照中等的给准备,纸活和花圈都订好了,豆腐人家也送了过来,李庆那边也开着车到了,菜啥的订好,华子跟着李庆去买菜。
李庆开车对坐在副驾驶的华子说道:“你也别太难过。”
“我没啥难过的,人一旦生病救不好,最好是想看什么看什么,人生别留下什么遗憾。”华子现在的思想很老成,显得与同龄人有些格格不入。
这也是干白事儿的好处,看淡了生死没有了冲动的性子!
“这话太对了。”
李庆买菜,华子付钱,人家开的单子收好,等办完事情一起算总账。
林染那边预订的匾额快要做好了,他也不太着急,打算二月初二那天再给市里的殡仪馆把新匾额挂上。
华子那边很顺利,第二天的主持由华子亲自上场,倒不是他信不过唐安,而是他想亲自送舅妈一程。
林
染待第二天一大早,看到拉纸活的车从门口经过,不由得一愣:哎呀,我不是让华子按照好的规格吗?这孩子想得有点多,这才几个钱,我也赔不上!
华子明白林染的好意,可他觉得按照舅舅家里的规格,中等的是最适合的,弄得太高调,以后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也找过来,到时他会很难心。
实在亲戚怎么着整都行,关系差一点的还是谨慎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