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洋那边已经得到了林染门市被砸的消息,可算是出了他心中一口闷气。
对于坑那三位同行的事儿,他也着实是没瞧得起他们三个。
按理说都是干白事儿的,谁也别鄙视谁。
但汪海洋不一样,他觉得他是与众不同的,并不是只挣死人钱,他也是有别的事业的人,而且家里也不差钱,底子雄厚,不是同行能比的。
砸玻璃的事儿算是解决了,林染第二天去注册了公司等等,把一切都处理妥当。
冯景胜这些年就结过一次婚,结果没过几年,媳妇就跟别人跑了,他十来年光往出随礼,也该往回捞点了,要不然真随不起了。
“景胜,你请客那天,我会过来,你一定要把你那三个徒弟请过来,他们靠着你才有了这门手艺,能捞回来点是点,他们也没脸少花。”林染说道。
“知道了。”冯景胜全部记下。
林染把一切都交待妥当,刚想着开车回万吉镇,S市开纸活厂的老板过来了。
“景叔。”林染恭敬地打了一声招呼。
景叔一脸严肃地望着林染:“大染,听说你在S市开殡葬公司了,你生意做得挺大啊!”
冯景胜眼神一黯,据他所知,景叔可不是一般人,曾经混出过大名堂,后来因为犯了事儿进去了,出来后直接整了这个纸活厂。
据说他是在监狱里跟一位手艺人学的,只是不知道那人是谁。
“不是我开
的,是我跟朋友合伙开的,他本身是S市的人,因为徒弟抢生意在农村干不下去了,我寻思帮他一把,结果被同行误会了。”林染赶紧解释。
景叔脸色松动了不少:“看来是那个姓汪的从中捣鬼呢。”
“是,那天他过来了,想买这个门市,结果手里钱不够就没买成,这家原房主着急卖,我就直接付了钱,估计就是这点破事儿。”
“既然你支持你朋友干的,那就好好干,干白事儿的最重要是讲究道义,你懂我话里的意思吧?”景叔并未点破,他相信林染明白。
“瞧景叔您说的,我指定不会干涉S市的任何生意往来,只不过我朋友这边,所用的纸活等等,我都得从T市往这边拉,我也得分点钱,肯定得降低成本。”
有些话林染必须得提前说出来,不想眼前的老人家误会。
“这个自然。”景叔跟林染没有什么话可聊的,见双方说开了,便开车走了。
林染松了口气,从小到大他一共见到过景叔四次,每一次都有些压抑,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快乐过似的,特别是父亲死的那一天,景叔的表情很是古怪,仿佛有一种大仇已报的即视感。
要说景叔与林朝北认识的过程也挺奇葩,两人特么的是在QQ上认识的!
完完全全的是网友!
景叔走后,林染回头问冯景胜:“景叔他到现在还没成家吗?”
“据小道消息说,他
出狱后,就开始学年轻人上网,然后在网上跟别人聊骚,上人家去了吧,发现人家是个纯爷们,从那以后人生就此惨淡了。”
“卧槽,谁那么不要脸,装女的跟老男人聊天,就不怕天打雷劈?”
咔嚓——随着林染话音刚落,一道炸雷响起,吓得林染一激灵:“大冬天的打什么雷?青天白日的,难不成有大冤种发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