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喝了一大杯的啤酒,然后问林染:“你是干白事儿的,手里的人脉一定很多,我这心里一直有一个疙瘩,我也六十岁的人了,我想解开它。”
“啥啊?”
“我曾经搞垄断那会儿,逼得一个小老板跳楼自杀了,他媳妇哭哭啼啼地也跟着走了,小老板的父母一气之下也死了,他还有一个儿子,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你能帮我打听打听不?”秦霄知道尚龙能办到,但他不愿拉下脸面去找人家。
林染不敢置信地望着秦霄:“秦叔儿,我说句实在话,人家儿子指定恨你,你就别往人家身前凑了,你有心悔过,不代表人家会接受,懂我的意思没?”
“可我良心真的不安,想弥补一下。”
“不不,你不能拿别人
的痛苦来弥补你的不安,你这种行为非常不好,听我一句劝,好好做个人,不要去打扰你曾经伤害过的任何人,你的道歉和钱不会让他们高兴一分。”
林染非常讨厌这样的人,你去道歉,只会安慰你自己,有啥用啊?
没事儿闲的!
秦霄的两个手下对林染的话非常赞同,他们也觉得不该过去找那小老板的儿子,这种行为属于在人家伤口上撒盐,还显得挺矫情。
秦霄沉默了,他还真没想到这一点。
林染并不后悔请秦霄吃这一顿饭,否则也不可能听到这么多的内幕。
一顿饭结束,林染花了六百多。
将他们送回了家,那里是一处老旧小区,他们三人住在最里面的一楼,大约五十多平,也没有什么园区,附近住着的也都是老头老太太。
林染没有多呆,开车往出走,未想与一辆白车走了个顶头碰。
白车的司机摇下了车窗,朝着林染笑了笑。
“卧槽,大宇!”林染立即将车熄火,从车上跳了下来。
大宇也下车了,快走几步来到林染的面前,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地拍了几下:“看不出来啊,你小时候挺柔弱的,现在挺壮实啊!”
“你出国十年了,咋才回来呢?”林染激动地问。
“在国外学习加打工,后来一想,在国外也举目无亲的,就回来了,我这不是刚提了一台车,正寻思回我姥家,结果就看到你
了,咱们十多年没见,我还一眼看出了你,我眼神咋样?”
“那还用说么,走走,去我家!”
“哎呀,今天不行,我得回去见我姥和我舅,咱们留一个电话,明天我来T市,你请我吃饭。”
“那必须的!”林染与大宇交换了手机号码,还加了微信。
大宇那边手机又响了,是姥姥打过来的,他也没提林染,而是跟林染道别开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