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你们说得都对。”林染笑了。
李庆喝了一口酒暖暖身
子,他们也不走了,住在这栋老别墅里,明天一早还得起来做大锅饭啥的,打墓地的还得吃红糖饼,这些都得提前做出来。
明天打墓的人,这几个儿子都安排好了,大儿子会跟回去看一眼,没用林染多嘴。
管家安排林染住进了中间的客房,正好能看到下面的灵堂,他打了一个哈气,躺在床上跟宋柯发消息,小月亮已经睡着了,今天一点也没吵着找爸爸,应该是已经习惯了林染经常出差。
手机定上时间,四点半就起来。
林染将门反锁,脱衣服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睡得正香的林染被天叔的骂声吵醒,他看了一眼手机,半夜十二点整。
打开了窗户,林染打了一个寒颤,天是真见冷啊。
不管咋说已经醒了,林染穿好衣服下去看一眼。
天叔还在那里骂着:“你在外面扯犊子,不管你四个跟大嫂生的儿子,你死了后见到大嫂,你有没有脸面?当初大嫂走时,你咋说的?你说会一碗水端平,四个儿子不偏不倚,结果你是没偏心,你直接在外面整出一个小野种!”
四个儿子正蹲在地上捅咕长明灯,听到天叔的话眼泪掉下来了,这些年来他们跟着父亲受了太多的委屈,只有天叔理解他们有多难。
林染走了过去,往里面倒了一点油,又用棉花搓成条,浸泡在油里,用打火机点着,这次没啥问题了,他又往里面续了一些,应该够用到出殡那
天。
“没啥说道吧?”四儿子胆儿突地问。
“没有。”开玩笑,哪怕有我也不能说啊!
四儿子松了口气,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父亲的棺材,心道:爸啊,你消停点吧,你要是不作妖,我们也不能……反正你早晚都得走,你说是不?
“我告诉你,那个野种一分钱别想得到,还有你那个小三,长得跟藏狐成精了似的,看着就招人膈应!”天叔气得直哆嗦,猛打了一个喷嚏:“就这样吧,我回去了,天真冷了。”
林染看了一眼天叔,又看了看摆在棺材前的遗像,心道:老爷子一辈子能有天叔这一个好兄弟也值了!
天叔回房间睡觉,现在哪怕天塌下来,他也不管了,岁数大的人要是休息不好,很容易生病,到时万一走了,家里的财产分起来也挺特么的麻烦。
灵棚里的人还有不少,他们都没走,林染坐了半个小时,见着得挺平稳便回屋睡觉了。
一觉到了四点半,林染赶紧穿上衣服把哀乐放上,然后去看看长明灯……呃……不管咋说,只要没灭就行,其余的就差一不二吧,问题不大!
至于老爷子走得冤不冤,照林染看来根本不冤,哪有亲儿子不顾管着外面私生子的?
简直糊涂至极!
小三儿和律师愁得直上火,天叔不作证,这份遗嘱就作废了,而且原件在老爷子那里,找肯定是找不到的,要么认命,要么经官,但胜算等于零。
两人互
相看了一眼,打算等葬礼结束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