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算账环节,唐安也没多要。
二叔心里不得劲,跟着唐安叨咕:“我媳妇一辈子都歪,也就这样了,你回去跟华子好好说说,不管咋说也是一门亲戚,可不能真不跟我们家来往啊!”
现在都讲究说
话听音,唐安立即猜出二叔心里在想啥:“这个也不是我能劝的,你不能总是想让华哥怎么着,你们也得拿出诚意来,这年头哪有单方面付出的道理。”
“……”二叔。
“现在的人吧,都容易犯一个错误,比如有人对你千般好顺着你,最后不顺着你一回,然后你就认为这个人哪哪都不好,也忘了曾经对你所有的付出,这种行为叫什么来着,我记着好像有一句成语,我给忘了。”
二叔知道唐安在点自己呢:“我也不知道。”
“时间不早了,二叔我走了。”唐安话说得差不多,剩下的就让他们两口子自己寻思去吧。
二叔坐在屋里望着离去的唐安,久久不能回神。
二婶坐在西屋儿子睡过的炕上哭得死去活来,不时地骂华子全家几句:“一定是这个房子风水不行,当初争房子的时候,老大一家子不吱声,就把最大的房子让给了我们,肯定他们早就知道这房子不行!”
娘家大哥听妹妹说出如此不讲理的话,忍不住怼了回去:“你要点脸行不?当初是你撒泼耍赖要这个房子的,要不然就给你大伯哥了,自从你结婚后,一直咬尖,不管用不用都要拿自己家来,你公婆都不乐意搭理你,你心里没数吗?”
“……”二婶。
“你有啥脸在这里骂人?人家凭啥捐肾给你儿子,你们能拿得起手术钱吗?还不是挂着让你大伯哥家出一些钱!”娘家
大哥把她看得明明白白。
娘家人都没替她说话,都这么大岁数了,也该明白自己是啥玩意儿了。
二婶低头不吭声了,她这辈子就怕亲哥,别的谁也不怕。
屋里的人都沉默了,他们也不想再刺激二婶,等时间一长走出丧子之痛就好了。
要说再生一个,那指定是不可能,两口子以后多攒点钱吧!
华子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过的,他在晚上吃饭的时候跟小秀叨咕:“我这个堂弟啊,人品都挺好,我也没想到换了一个肾也没挺多少年。”
“你也别难过,以后再上坟的时候,给他多烧点纸。”
“嗯。”华子一想到没有送堂弟到最后,心里有些遗憾,可就冲二婶那个态度,他得心多大能留下来,所以以后多烧点纸,其余的那么地了。
唐安自然不会多嘴劝华子,他倒觉得不来往正常,像这样的极品亲戚能躲就躲,否则指不定以后还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呢。
林染看着唐安发回来的消息,也没说什么,亲戚之间相处要适度,千万不能上赶子,他们会觉得你欠儿,你要是太软弱了吧,以后会变本加厉地欺负你。
林染放下了手机,看了一眼愤怒的院长:“至于气成这样吗?”
“我咋能不生气?我爸妈居然以我的名义管亲戚要了一个孩子,这简直就是在犯法!”院长气得快要不行了,当初从家乡离开选择留在这里,就是挂着远离封建的父母。
“亲戚
间没有买卖不算犯法。”林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