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好客,跟约翰的母亲和继父特别合得来,人家不时也能蹦跶出几句英文了。
林石也回来参加同学聚会,还跟小学时一位关系好的女同学联系上了,两人似乎有点那个意思。
对于单身的而言,同学聚会是一个脱单的好机会。
初六,古正南那边两家一前一后出殡了。
沈月和工作人员开始收拾灵堂,将里面消毒清理。
谁知刚消停,又有人往这里打电话,接回来一位老太太。
这次可不是喝酒,而是病了十来年走的,身体瘦弱,一看就是没少遭罪。
女儿老伤心了,哭着跟陈英说:“我妈性格可好了,可为啥让她得了糖尿病,真的是太遭罪了,儿女们想分担都不行。”
“节哀顺变,有病也没办法,有很多事情不是人能干预的。”陈英见过很多因为各种疾病去世的,真就是没有一丁点的办法,谁都不想生病。
入殓师给老太太换好了衣服,又整理了仪容,盖了寿被。
她刚才也看到了,老太太身上一点褥疮都没有,全身上下老干净了,儿女们把母亲伺候得很好。
古正南他们回来,与两位东家结算,事情就结束了。
医院那边给陈叔打电话了,通知他们二雷子病危。
陈叔心里已经有数,可听到大夫的话还是心咯噔一声:“大夫那边下病危了,咱们过去吧。”
“要是让出院的话,回镇上的二楼门市吗?”秦大娥问。
陈叔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点
了一下头:“对,那里是他的家,肯定得回那里。”
“行。”秦大娥开车带着陈叔去医院。
小雪那边也得到了消息,将二楼收拾出来,还喷了消毒液。
“你后悔离婚不?”小雪妈妈问。
“不后悔,你不会真以为我还会跟二雷子过吧?”小雪确实对二雷子还有感情,但也不会再有复婚的念头,两人可以在一块住,就当是为了孩子。
小雪妈妈也料到女儿会这么说:“你初五同学聚会,没跟他们聊聊啊?”
“有什么可聊的?我同学都离婚多少了,过年那天同学聚会,我听他们叨咕婚姻各种不幸,我知道他们啥意思,无非就是想在别人那里找到共鸣,然后一来二去互诉衷肠啥的,我以后是不参加了,没啥意思。”
小雪妈妈挑了挑眉,属实是这么回事,现在的同学聚会都变味了。
房子收拾好了,小雪伤感地说道:“其实,他如果好好的,哪怕再差我也会跟他过,可他妈和那个弟弟真的是让我忍无可忍。”
“当时属实是你受委屈了。”
小雪面露愠色:“卫生间只有一个,我在卫生间里洗漱,二雷子的弟弟直接推门进来,连门都不敲一下,他还不掀马桶圈,整得……想起来我就恶心!”
“得,你可别想了,收拾完了就拉倒吧。”小雪妈妈赶紧叫了停,一提起二雷子的母亲和弟弟,自家闺女就暴走。
小雪将手里的脏床单扔进了洗衣机,
然后背对着母亲说道:“我从前那个老婆婆,上厕所不关门,我真的是膈应,没见过这样的,他们就是存心膈应我!”
“一个个的太没有素质了,简直就是……”
“……”小雪妈妈。
接下来小雪数落二雷子母亲和弟弟长达一个小时,直到外面有车按喇叭,她才停止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