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爷也没法说得太明白,反正他就是不想走,怕不到一个半月就被儿子给弄死!
林染回到了办公室,翻看丁大爷的资料。
丁大爷一个月退休金三千块钱,以前一直是单独居住,有一间两居室的小房子,位置还挺偏僻,假如要是卖二手,能卖个六十多万。
名下没有什么存款,老伴三年前去世。
只有一个儿子,今年五十多岁了,经营着一家装修公司,一年收入不错。
儿媳妇是高中老师,孙子在烟厂工作,孙女大学毕业当了中学老师。
从其种种迹象表明,老大爷自己想多了。
“要不问问老爷子的儿子?”陈叔被丁大爷的话说得胆儿突的。
“咱们咋问出口?人家没准以为咱们有病。”林染还是觉得丁大爷想多了:“说不定出去看到什么事情,然后就想开了,很多人不都这样么。”
“万一别人整成他儿子的模样,然后骗他……他是没钱,但他儿媳妇、儿子、女儿、还有装修公司……”
陈叔说到这里不再吭声了,这根本不成立啊,要是亿万富翁还行,关键装修公司再咋挣,一年也就一百来万,丁先生的公司规模根本不大。
而且儿子女儿都这么大了,需要用钱的也多,媳妇还是高中老师,要真是整容的,这三人谁能发现不了?
林染认为问题不大,他想到了男粉丝:“明天他就要走了,遗体被拉走后,我会在十字路口摆上供品和他的
排位烧一些纸给他,马和一些纸活也烧过去,遗体虽然捐赠了,但灵魂还要是去阴曹地府的。”
“行。”陈叔觉得这样已经非常好了。
“我先回去了。”林染那边有点别的事。
陈叔也没去送他,而是跟男粉丝的父母说了林染刚才的话:“你们放心吧,别人有的,你儿子也有,你们不用操心。”
“那就好!”老两口放心了。
这时,月姐走了过来:“丁大爷的儿媳妇来了。”
“我这就过去。”
陈叔来到了办公室,见到了丁大爷的儿媳妇。
丁太太有些着急:“刚才我去见我爸了,他跟我说,我先生跟原来不一样了,还说这个是假的,可我先生一直没变啊!”
“我昨天问老大哥了,他说以前他儿子跟头驴似的,自打旅行回来就变了。”陈叔将昨天丁大爷说的原话如实跟人家叨咕一遍。
丁太太不禁扶额:“我的天啊,我先生哪出去旅行一个月呀,装修公司那里得由他亲自带队干活,根本没有时间,出去溜达一个月的是他!”
“……”陈叔。
“我爸从去年开春就有点不太对,我们也说不上来,可带他去医院检查吧,还没有什么问题,我怎么跟您形容呢,就是变得有点多疑,总怀疑我们没安好心眼,惦记他的房产。”丁太太郁闷的说道。
“这是老糊涂了。”
丁太太叹了口气:“我还特意带他去专业机构,结果到了那里说啥也不进去
,要死要活的非得回家,然后自己就来你们养老院了,等我们知道细情时已经晚了。”
“你先生的性格有变化吗?”
“我先生三十岁以前跟驴似的,现在都五十来岁了,要是再驴那简直不配当儿子了!”丁太太说到这里苦笑几声:“我这公公啊,跟以前也不一样,最近这一年变化是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