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写名字,何总朋友接钱数钱,保姆大姨接钱装包。
亲朋好友过来写礼,一个个井然有序地排着队。
常宽和葛老板还有尚龙最后写,林染也得写几千块钱的礼。
时间到了中午,林染那边统计好了钱数:“一共962600块。”
保姆大姨坐在那边数钱,过了一会儿手抽筋了,她用力地甩了甩:“活了这么大岁数,头一次数这么多的现金……”
“……”林染。
这时,外面又来了一波人写礼。
何总朋友忍不住乐出了声,他们家现金也多,但都是在银行清点完成的,谁也没一张一张数,但这些礼金必须得他们三人查清楚,差一百块钱都不行。
这一波人写完后,林染帮着一起查,够一万就用皮筋绑好放到一边,最后一对总数就行。
何总朋友跟着一起对账,总算是把数目核对好了。
一分不差,正经挺好。
何总朋友才想起没写礼,趁着没人写上两万块钱,林染写了三千,保姆大姨写了五千块。
三人靠在椅背上伸了一个懒腰,这活看着挺好,实际上真挺累。
保姆大姨试着拎起了包:“真沉。”
“大姨,你要是上洗手间,我们看着就行。”林染说道。
“我马上就回来。”保姆大姨放下包走了。
何总朋友递给林染一根烟:“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邵兵。”
“您好。”林染与他握
了握手:“我叫林染。”
邵兵乐了:“我大爷提过你。”
“您大爷是?”
“咳,你们都称他为邵先生。”
林染瞬间反应过来:“邵先生最近挺好吧?”
“非常好,明年退休老高兴了。”邵兵抽了一口烟:“我跟你说,我大爷也算是功成身退,这些年没少为老百姓干实事,也对得起他这份职责。”
“那是,老百姓没有说他一句不好的。”
“这样就行啦!”邵兵挺替邵先生知足,人这一辈子落个好名声不容易。
两人又加了联系方式,约定以后要是有空吃点饭喝点酒。
时间到了下午两点,何总一家三口终于回来了。
他望着摆在两边的花圈和纸活,满意地点点头,他又往灵堂望去,何家旁系侄子们跪在那里还礼。
“妈!”何太太喊了一声,冲进灵堂扶着棺材哭了起来。
何大少爷也跟着哭,何总抹了一把眼泪,给母亲磕头点香:“妈,我回来晚了,您别跟我生气,您一路走好啊!”
唐安又给何总三支香,示意他点香,然后又给他们一家三口拿孝服,全部穿妥当后,让他们再给老太太磕一个头。
何太太收了声,进屋找保姆大姨,见人家正抱着装钱的包时,眼角不由得抽抽两下:“姨,你拿着的这个包……不会就是装礼金的包吧?”
“太太你回来就好,你自己拿着吧!”保姆大姨实在是受不了,真的是太沉了。
何太太走过去拎过包,
好悬没掉地上:“这里装了多少啊?”
“快到一百万了,这是礼金账单,你得清点一下。”林染将账单交给何太太:“最好是您算一下,要不然我们这边……您懂吧?”
何太太自然明白,感激地接过礼账:“真是辛苦您了。”
“没事儿,都是应该的。”林染将计算器递给何太太,像这些礼金必须得在东家面前当面点清,否则要是后续有点问题,大家心里都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