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赵奶奶好面子,对外全挑好听的说,受的苦都搁在了心里。”林染特心疼赵奶奶,这辈子真的是太苦了,刘家那帮人简直龌龊到一定境界了。
“听着都火大。”宋柯真的想象不出赵奶奶活得有多累,其实人根本不怕身体上的疲惫,最怕的是心灵上的折磨,时间一长一压抑人也就抑郁了。
吃完了饭,林染和宋柯回屋睡觉。
忽地,林染想到菊姐入土为安,如果不着急的话,他八点起来直接回万吉镇就赶趟。
一夜过后,古正南带着菊姐去了火葬场。
他们没有订头炉,七点钟过去的。
等了半个小时顺利火化出来,古正南他们开车直奔万吉镇。
林染八点准时醒来,简单吃了点早餐,便起程出发了。
今天是周一,市内的车辆特别多。
林染到达万吉镇时,已经快十点了,古正南那边已经将菊姐入土安葬,正开车往市里走呢。
账啥的,古正南也跟肖军算完了,打了一个折扣,不管咋说肖军也是林染的老同学。
林染又接到了肖军的电话,他开车去了肖军的父母家。
肖军闺女坐在门口,见林染到了,仿佛见到了救星:“林叔,你终于来了,我爸被我爷爷拿着棍子打呢,周围的邻居都不拦着。”
“挨一下打也没啥,这么多年了。”林染说道
。
“我知道,我怕他们把我爸打死。”肖军闺女害怕地说道。
林染示意她上车坐着:“没事儿,我进去看一下,你什么时候要回学校?”
“我想今天就走,我实在是呆不下去了,林叔你知道吗?我一跟我爸回来,周围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我没法跟你形容,就是……”肖军闺女解释不清楚。
“没事儿,你在车里坐着,我一会儿开车送你去高铁站。”
“嗯,谢谢林叔。”肖军的闺女坐上了后排,然后缩着脖子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林染走进了院,看到大家都怒视着肖军,他一转头见肖父一棍子要打中肖军的脑袋,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想要拦着,未想肖父在棍子落到儿子头上十厘米时,自己停了下来,终归还是下不了手。
“叔儿,你要打死他吗?”这棍子要下去,肖军就得死了,到底咋的了?
“大染,你婶儿半夜喝药死在厢房了,她留下了遗书。”肖父扔下了棍子,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哭了起来。
邻居大姨用力咬了咬后槽牙,朝着悲痛欲绝的肖军骂道:“你在灵堂跟你妈说了那么多伤她心的话,现在你摆这一出干啥?你知道你妈回来哭成啥样不?你的心真是铁做的啊!”
林染赶紧跑进了厢房,见肖母五官扭曲卷曲着身体,便知她喝了什么药:“给华子打电话了吗?不能让我婶儿就这么躺着。”
“我大爷不让。”肖军堂弟哭
着说道。
“叔儿,不能让我婶儿这样啊!”林染朝着肖父说道:“咱们有事说事,人没了咱们得……我给华子打电话让他过来,你可不能再冲动了,要是真打死他了,您也得进去。”
这年头,哪怕是亲父子,杀人也得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