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
。”林染要回吉安村一趟,又有神人偷摸去那个野坑整鱼,据说整出来一条三十斤重的大黑鱼。
“行,哥。”唐安送他到了门口。
林染上了车,见肖军又望向自己,赶紧将车启动走了。
“……”肖军。
唐安白了肖军一眼,跟肖军堂弟交代余下的事情,明天是正日子,今天的事情不多,就订个纸活和花圈啥的,这些堂弟都自己处理了。
唐安开车要走,肖军拦住了他:“丧葬费得多少钱?”
“您堂弟要的骨灰盒是三千块的,订了头炉,还有高档纸活,烧纸又订了一车,全加上得一万多了,您母亲的丧葬费也是人家出的,当时也花了这些钱。”唐安没算账,只是大约估摸了一下。
肖军直眼了,他没料到丧葬费这么贵,当初菊姐……当时要的都是最便宜的,也没有什么额外的项目,所以花得不多。
唐安没有过多的解释,开车回了门市。
今天华子两口子带着孩子上医院了,孩子吵吵腿疼,看看是不是有啥毛病。
林染开车来到了野坑,看到大盆里放着的三十斤黑鱼,转头跟小马说道:“拿走,都说不准进来整鱼,全部归咱们村。”
“这样合适吗?”小马觉得那个男人搞不好会气死。
“咱们得把规矩立了,到时咱们两一人一半,回家做酸菜鱼也行。”
“对呀!”小马嘿嘿乐了,三十多斤重的大黑鱼,多少年都遇不到一回啊!
网鱼的那
个男人看到了林染和小马,吓得他一哆嗦,见小马正在碰自己的鱼,赶紧收网,然后朝着小马喊道:“别动我的鱼!”
“鱼是我们吉安村的!”小马一向是只要林染发话,他绝对照办。
男人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然后划着橡皮小船回到了岸边:“别动我的鱼,我知道是我不对,可你们也不能就这样把我的鱼拿走啊!”
林染指了指牌子:“上面写着啥,你眼瞎啊?”
男人抬头瞅了一眼,低头不吭声。
牌子上写着:私自钓鱼者,如出现任何意外后果自负,最终解释权归吉安村所有。
林染指了指被扒开的铁丝网:“来来,你给我出来,我有点事儿要跟你说说。”
男人也才三十来岁,听话地走了出来:“林老板,你要说啥?”
“你知道这个野坑淹死三个人了不?这一年就死了两位,全是四十来岁的男人,具体咋淹死的,谁听了都觉得匪夷所思,你还敢来这里整鱼,你是真不怕死吗?”
男人面色一白,略带惊恐地说道:“我以为是谣言,是你们村不让整鱼放出的假消息。”
“这是个野坑,谁家村里野坑不让钓鱼的?我也是为了你们好,万一要是真淹死了,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林染也不打算让他赔钱,年轻人教育几句就行了。
“哎呀,我真的是……”男人一阵后怕,他看了一眼野坑,要是真出事了,想挽回都没机会!
小马又
将黑鱼拎了下来:“村长,放生吧?”
“不吃了?”
“吃啥啊,三十多斤,我总感觉快要成精了。”小马心里有些打怵。
“放了吧。”林染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