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庆平见林染沉默了,从兜里拿出一张名片放到了桌上:“林老板要是想通了,就给我打电话,正好快要过年,我手头挺紧,否则我也不能过来找你要钱。”
“你可以离开了。”林染知道多说无用。
石庆平将欠条收好:“这可是我的宝贝,千万不能出意外。”
林染淡定地看着石庆平嚣张离开,然后将录音发给了白律师。
过了一会儿,白律师回复道:“你仔细想想你们之间是不是喝过酒,或者参加过什么聚会,他在你二十一之前走的,你打电话问问发小。”
“行。”
林染属实是不记得曾经的那些事,他想了想,给强子打去电话,当时的一众发小中,就强子留在了万吉镇。
强子很快就接了:“大染,打电话啥事?”
“你记得石庆平不?”
“记得啊,咱们镇上的,家里条件不好,母亲还好赌,天天打麻将,差点把家里的锅都给卖了。”强子说道。
“他今天拿了一张欠条找我,上面有我的签名,还有一个手印,我问你啊,咱们之间有过什么交集吗?”林染问。
强子愣住了,仔细想了想:“我好像记得,咱们二十岁的时候,当时好像是谁过生日,你和我还有石庆平一起去的。”
“过生日……冰哥生日!”林染想起来了。
“对对,当时咱们不都喝多了么,然后我就被朱玉接回了家,你当时好像留在冰哥的家里了。”强子能想起来的
只有这些。
“还有别人吗?”
“不知道了,事情过去太久,都忘得差不多了,对了,你问问冰哥呢?”强子说道。
林染一听强子提冰哥,心情无比沉重的说道:“冰哥死了。”
“什么时候死的?”强子都没听说。
“十一月份去世的,心脏病去世,原来还动过手术,被女儿给气复发了,然后就去世了。”
强子那头沉默了。
“行了,人已经走了,也别难过,这件事情冰哥不让告诉任何人,我直接给办的葬礼。”林染说道。
人已经走了,强子也明白说什么都没用了。
“大染,关于石庆平的事儿,我建议你还是报警吧,我觉得是不是他趁着你喝多搞的鬼。”强子认为就是这么回事。
“他给我留了张名片,大不了我不回应,他要是有能耐就去起诉,我还不信了,没借过钱,法院真的会判我还钱。”林染反正是不会跟石庆平联系。
“无所谓,没做过啥也不用怕,你就等着看他咋办。”强子认为问题不大。
“行了,你忙吧,不聊了。”
“有事吱声。”
“好嘞!”林染挂了电话。
林染将这件事情暂且放下,看到有家属过来接老人回家,感叹一年过得太快,自己又老了一岁。
陈叔和秦大娥回了娘家,头一天风平浪静,然后家里就开始扯幺蛾子了,起因倒是与他们两口子无关,主要是秦大娥的弟弟喝多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