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恺想了想后迟疑地道:“莫非是因为伤兵营事?加我们是公的部下?”
刘骥辛思绪翻转中已然想通,笑眯眯地摸着胡子,陡然扔下个地雷,“怕这冰,就是咱们公弄出来的。”
邬恺猛地睁大了眼。
刘骥辛笑道:“若是因为伤兵营事,也不该给我们如此多的冰块。你再看,将军给了我们这么多冰块,其余将领可有不满?”
邬恺摇了摇头,“没有听到军中将领有不满。”
“那便是了,”刘骥辛满意地头,“大将军应当说了这冰块是咱们公的功劳,旁人心中便清清楚楚了。不止没有嫌我们无功受禄,你且等着看吧,后几日,们必然会对我等热情许多。”
邬恺情不自禁地头。
刘骥辛摸着胡子,看着前车冰块,不由笑眯了眼睛,“咱们真的是沾了公的福了……”
说完,可惜地吁了两,“可惜我妻子儿女都远在蓟县,哪怕有如此多冰块,也送不到们手中让们跟着解炎夏苦了。”
而等们平定完上谷郡的义军回到蓟县后,怕秋日都到了,哪里还需要冰块度夏。
不过刘骥辛却是想差了,日后,前去探敌军消息的斥候六百里加急赶来,带来了个令楚贺潮意料外的消息。
这日,元里正在用着午饭,楚贺潮的人赶来叫,说是将军有要事需见。
元里匆匆赶到,进营帐,就看到了满屋七八个将领。
这些将领皆是虎背熊腰,齐齐朝着元里行了礼,如洪钟地道:“见过元公子。”
元里也回礼道:“诸位客。”
楚贺潮坐在上位,指着旁专门放在桌旁的椅子道:“嫂嫂请坐。”
待元里走过去坐下后,楚贺潮对其人道:“你们皆是我信任的部下,我也不和你们说虚话。元里虽未立冠,立下的功劳也足够在军中得个都尉以上的军职。”
锐利的眼神扫过众人,“也不单单要靠军功来论身份,元里为我北疆十三万大军统筹后方军饷,坐镇蓟县掌管幽州,暂掌幽州刺印。元里旦立冠,我便会向朝廷上书,请为我军师中郎将。”
军师中郎将,是比些杂号将军还要高些的职位,可参议军事。
楚贺潮这些话并没有提前对元里说过,此刻说出来,不止是对部下说,同样也是在对元里说。
元里微微有些惊讶,随即便从容了来。
楚贺潮很明白,世界上最久的关系是利益关系。元里若是直在后方出力没有好处,怕此以往下去,元里心中会生出埋怨。世上哪有想马儿跑不给马儿吃草的事?因此,楚贺潮便准备在军中给予元里个军职,让元里同军队彻彻底底地绑在块。
是不浪费元里的才能,二是彼此牵扯更深。
楚贺潮的这步路,走得恰合元里心意。
在场的没几个是蠢笨的人,都知道楚贺潮是何意思。们是楚贺潮的嫡系,自然不会质疑楚贺潮的决定,更何况同元里交好会有好处,谁也不会蠢到得罪衣食父母。们整齐划地道:“是,末将谨记将军所言。”
说完,们便笑着同元里道:“中郎将大人。”
朝廷的任命书还没下来,元里还未立冠,是楚贺潮的句话而已,们就直接改了口。元里从这件小事当中,就能看出这些人对朝廷的态度了。
等们完招呼后,楚贺潮屈指敲了敲桌子,所有人瞬间闭了嘴,朝楚贺潮看去。
楚贺潮看向元里,“嫂嫂可知道我为何派人将你叫来?”
元里心道你这不是废话吗,上笑容不变,“我自然不知。正想要问上将军句,这是发生了何时?”
楚贺潮拍了拍手掌,淡淡说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