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这个想法后,元里还有些良心不安地发现,在他『逼』着楚贺『潮』的时候,他竟然还有一些不应该有的小兴奋。
元里深呼吸一口气,抬有些微微发抖的手,从楚贺『潮』的侧脸往下,『摸』过下巴,手臂,撑在膝盖上的手。
在『逼』着楚贺『潮』回应他的问题。
男的呼吸越来越沉,越来越炙热粗重。外面风雨交加,其他的声音杂『乱』,『潮』湿的气息混合着苔藓的味,伴随着在深『色』洞『穴』中暗涌无形的隐晦。
假山外,有一闪电横空劈过,将天地骤然照亮一瞬。
张靠得格外近的面孔霎时间暴『露』在了对方的眼底。
双方是心中一跳。
楚贺『潮』感觉这闪电也同时将他的理智给劈碎了。
他猛地抓住了元里的手。
手心滚烫,烫得元里心中一颤。
“嫂嫂,”男低低唤着许久没有叫过的称呼,声音中的痛苦和欲望一清二楚,“知你喜欢楚明丰。”
他抓着元里的手缓缓往自己拉来。
元里的身子拽得不断前倾。
楚贺『潮』呼吸微微急促,他带着细微的喘息和雨水湿润的气息,在元里耳边:“就这一次,元里,就让放纵这一次。”
雨遮盖了他们的声音,寒风呼啸而过。周围假山中的不知他们再干什么,还在轻松地彼交谈着。
黑暗的洞『穴』,狭窄的空间,炙热的温度不断上升,如罪恶的温床一般滋生不伦背德的那一面。
这样的环境,想让楚贺『潮』打碎自己的坚持,就这么暂时地与世隔绝,抛开叔嫂的身份,只这么放纵一次。
仅有的一次,最后的一次。
楚贺『潮』拉着元里的动作很轻,很缓慢。元里随时可以抽手离开,也留下足够让元里思索的空间。
可在这样混『乱』、污浊的环境里,好像空气在逐渐减少,呼出的气体成了白雾弥漫,到处乌烟瘴气,蒙蔽了面孔和理智,做出脑子缺氧后晕晕沉沉的事。
元里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他隔着衣服,碰到了一团滚烫。
楚贺『潮』的兄弟精神十足,沉甸甸的,元里的手指哆嗦了一下,呼吸顿了一顿。
脑加缺氧了。
手圈住后才知多么吓,男的手包在元里的手外面。
低低的喘息在耳边响,炙热的鼻息喷洒在脖子周围。元里的脸越来越烫,整个像是喝醉了酒一样醉蒙蒙的。男笼罩着元里,他的肌肉耸动,喉结滚了又滚,声音低而沙哑:“……元里。”
其余的声音清楚地传到他们的耳边。
“雨之后,河就能满了。”
“要是雨一直这么,也不知会不会过犹不及。”
“你们说翼、并州可有下雨?”
还有:“咦,和将军怎么一言不发呢?”
这些声音近在耳边,又好像远在千里。元里胡『乱』地想着,一时清醒一时坠入泥潭,他和楚贺『潮』究竟在干什么啊。
部下就在附近,他们一对名义上的叔嫂,背着所有在这干见不得的事情。
但即这么想着,元里还是低低地应了楚贺『潮』一声,“嗯。”
他想,他已经不需用楚贺『潮』的答案了。
他已经知答案了。
树木风雨打得晃悠,着力重,风和雨一下下地晃动着树干,缺水的树干笔挺坚韧,撑着没那么快缴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