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渺尝了一块,“詹记的?”
宋修笑着点了下头。
“他们家不是不做栗子酥了吗?”
“不是不做,是做的少,店门一开就疯抢完,”宋修问,“好吃吗?”
“好吃。”纪渺又拿了一块。
纪渺从小爱吃甜食,而苏市詹记的栗子酥,可以排进她的小零食排行榜3。
保姆从厨房探出头,看了眼纪渺手里的栗子酥说:“小陈一大早天没亮就出门了,栗子酥买回来时还热着呢。”
纪渺:“……”
纪渺看向宋修,后者撇清道:“我没教,惭愧得很,他比我这个外婆更了解你。”
詹记六点开门营业,关键店铺和这儿隔了半个苏市的距离。
保姆说的天没亮,一点也没夸大。
纪渺把手里那块栗子酥塞进嘴里,突然觉得没刚才第一块吃着甜了。
今天陈正很安静,没有再来烦纪渺。
纪渺玩了半天游戏,进去退出的看了好几眼列表,某个头像始终是灰色的。
直到中午吃饭,陈正也没下楼,才觉察出了奇怪。
叫陈正下来吃饭的保姆从楼上下来,慌慌张张地说:“小陈好像病了,脸色看着不大对劲。”
“我去看看。”闻言,宋修放下筷子上楼。
保姆和宋修上楼去了半天也不见下来。
纪渺独自一人坐在餐桌前,戳了戳面前盘子里的菜。
视线往楼梯那儿瞟了一眼,又一眼。
宋修戴上老花镜,看了眼温度计上的数字,“三十九度。”
“这么高啊!”保姆说,“一定是早上出门买栗子酥受凉了。”
陈正来得急,没带什么行李。
今天凌晨苏市下了点小雨,湿度高寒气重,他连件外套都没穿就出门了。
“家里的药呢?”
“三十九度,吃了药一时半会儿也降不下来。我给小陈手指上放点血吧,这个有效果。”
“你这些土方法没用,”宋修说,“还是要打120。”
陈正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烧起来的,早上买完栗子酥回来,觉得身上发冷。躺上床睡了会儿,没想到越睡越沉。
身体冷一阵热一阵,现在更是虚汗连连,连呼吸都是滚烫的。
高烧来得凶猛,就算他年轻底子好也顶不住。躺在床上,头晕昏沉,宋修他们的谈话声像隔了很远的距离才传过来。
书房的门被敲了两下,里面的人同时看向门外。
纪渺晃了下手里的手机,声音没什么起伏地说:“网约车马上就到了。”
最近的医院开车过去十分钟,本区中心医院,内科永远人满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