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闻言,再次拿起手边的酒杯喝了1大口,用手背擦了擦嘴边的酒渍,摇了摇头道:
“是我没有说!这事儿几乎不可能做到。你或许刻意研究过楚城幕是怎么发家的,不过我和他却是朋友,很清楚他的性格。他自己碗里的东西,绝对不允许别人伸手,也决不允许任何人帮他拿主意。如果我提了,我和他很有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
“还有1个原因,我自己也不是很愿意用远望的股份去交换你说那个什么羊城营业部的股份。远望注定是要上市的,那个羊城营业部就是个空壳子,这么做我太吃亏。而且昨天楚城幕告诉我,我姐准备把她手里的股份还给我,我现在是巴心不得把所有股份都收拢回来。”
“昨晚楚城幕有句话说到我心里去了,我的公司就必须是我自己1人的1言堂,我自己的公司若是我自己都不能做主了,那谁也别想好过,谁想帮我做主,那谁就滚蛋!”
言澈白闻言,不由轻笑了下,对于许敬话语中警告威胁的意思倒是听明白了,却没有太过在意,只是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说道:
“我可没有帮你拿主意的意思,我只是站在我身为你顾问的立场上,帮你把利益最大化。既然你觉得你这么做太吃亏了,那就算了吧,只是将来你别后悔就是了。”
“许敬,你是知道我情况的,若非我身为言家老2,我家那个偏心的老头子把所有家业都给了老大,若非我们两家是通家之好,你家老子年轻的时候拉过我家1把,我是不太可能跑来给你当顾问的。帮你拿主意?对我有什么好处?我甚至都不愿意去你公司里任职。”
许敬闻言,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有些重了,举起身前的酒杯和言澈白碰了1下,轻声说道:
“澈哥儿,是我最近太累了,心里的事情也太多,才有些失态了。”
言澈白闻言轻轻1笑,也拿起酒杯和许敬碰了1下,不再谈论之前的话题,转而说起了许敬的私事儿,笑道:
“自家兄弟,道歉做什么?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桑桑那边还是不肯接你电话?你俩从小1起长大,居然会走到现在这1步,真是让我吃了好大1惊。”
许敬闻言,微微摇了摇头,苦笑道:
“我没再给她打了,还是过几天见面谈吧,我也得想想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做错了。对了,澈哥儿,之前你读书时候带回来的那个小嫂子白霓裳呢?怎么没看见了?”
言澈白闻言,脸色不由1僵,极力控制着那只不自觉就想伸向胯下的手,眼角因为突如其来的幻痛而微微有些抽搐,随即又用强大的自制力控制住了自己的面部表情,侧头看了1眼不远处那个被自己扑下来的相框,轻轻笑了笑,回答道:
“早就分手了,大学都没毕业就分手了,已经好多年了……”
许敬闻言,把手中的红酒再次1口喝掉,把有些发烫的脸贴在茶几上,轻声说道:
“可惜了,当初小嫂子对我还挺好的,我能考上渝华,多亏她私底下悄悄给我补课。桑桑还以为是自己努力来的,其实那时候全靠小嫂子大半夜的在网上给我讲题,想想也是45年前的事情了。”
言澈白闻言,低头看了看俯身在茶几上的许敬,眼中闪过几丝柔和的神色,可转瞬间又转变成了坚定,只是轻声回答道:
“是啊,可惜了,我和霓裳没能走下去是因为外力,当哥哥倒是希望你能和桑桑把话说开……”
“呵呵呵,我也想啊!算了不想了,澈哥儿,我今晚不想回家了,就在你这边睡吧?”
“那可不行,我不习惯和男人睡同1个屋里,要不然我去帮你开个房?”
“切,明明小时候咱俩都光屁股1起去长江里游泳的,穷讲究什么?得了,不麻烦你。我自己回家睡觉,澈哥儿,晚安……”
“晚安……”
目送许敬跌跌撞撞的离开了套房,言澈白才抽出那只藏在身后有些淤青了的手,狠狠的搓了搓脸。
芳醪澈琖白,茗饮瀹溪绿?自己这块白玉算是毁了!
许敬啊,你可不要怪当哥哥的,你家澈哥儿也是没有办法,单靠我自己,是怎么也没办法把这仇给报了的。既然你下不了这个决心,那哥哥就帮你换个能下决心的人吧!不急不急,这么些年我都忍了,不差这1年半载的。
站起身,言澈白环视了1圈套房,几步走到沙发边的小几上拿起了那个相框,回身走到壁柜面前拉开了柜门,从中取出了1个行李箱,然后把相框小心的放了进去。
也是时候躲出去1段时间了,不然那个姓楚的小子真该发现自己了,这妖孽也不知道是从哪钻出来的,小心谨慎得简直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