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时候看到谢知寒
胜业坊崔府。
“小公子怎么一回来,就发脾气啊?”小厮听到公子拿他院里的下人出气,忍不住小声问。
今日驾马的车夫道:“小公子在崔府被人下了面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主子的性子。”
全长安的人都说五殿下阴郁凶狠,可是谁又知道他们这位崔小公子那才是真的下手狠厉。
“来人!”小厮们听到话,哆哆嗦嗦进去。
崔遐用手里已经被血浸透的鞭子,指了指被抽得血肉模糊的侍女,他轻描淡写:“抬出去。”
小厮们也不敢多说话,只把那小娘子用木担子一抬,又几盆清水冲净了刚才还血污不堪的青石板。
“今日的事,谁敢传出去半个字,就剥了你们的皮!”管事训诫道。
侍从们低眉顺眼:“是。”
这也是为何他们崔小公子动辄打骂下人,还不止一次弄出人命,却在长安还是有金玉少年郎美誉的缘故。
崔府的门客看小公子还是满眼不忿,安慰道:“公子,何必同一个蛮夷女计较呢?”
“她一个蛮夷女都敢如此挑衅我,你叫我如何自处!”崔遐攥紧手中的鞭子。
“公子,若是气不过,不如叫人将她打上一顿。”门客道
“蠢!”崔遐骂道。
他是不想报复陆怀卿吗?
今日若不是谢相来得及时,加上他给陆怀卿道了歉。
那傅葭临当时的手可是都按到剑柄上了,他毫不怀疑对方真的会拔剑杀了他。
他不怕一个蛮夷女,却怕他那个怪物表哥。
“小的倒有一计。”门客微笑。
崔遐:“你倒是说说看,若是没用,本公子就让人将你赶出府去。我崔家从不养废人!”
“咱们动不了那漠北公主,还动不了一个寒门士子吗?”门客道。
崔遐的眉梢一挑:“你的意思是……”
“我套过那江蓠的话,他有一师姐在史馆任职。前些日子因闯宵禁,被关了起来,昨日才刚刚被放出来。”门客道。
“一个连宵禁都敢闯的女人,在修史的时掺几句逆言也不是不可能。”门客阴森一笑,“陆怀卿和江蓠还交好,公子说,这能不能是陆怀卿授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