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琼一看,勉强瞧出是只忘八。
谢文琼:……
谢文琼心道:忒也记仇!
岳昔钧又随手画了些云纹,道:“殿下素日喜玩这些么?”
谢文琼道:“宫中无聊,只有这些可以玩。有时会与人对弈,投壶种种。”
岳昔钧又与谢文琼交换着玩了一轮,都有些两厢无言的意思在。
岳昔钧心道:她自?春狩之时,就有些不?同,难道是我装得太好,她竟没瞧出来我是要?见她惊怕之相,故意磋磨她,反以为我顺了她意,相携相助于?她,故而和气待我么?
谢文琼心道:她伶牙俐齿、反唇相讥之时,我觉得烦人,如今她低眉顺目,我怎也觉心中烦闷?
一时两人俱都觉得有些无趣,不?消一会儿,谢文琼便离开了。
待谢文琼走后,安隐进来问道:“公子?,公主?今日怎待了这许久?她没有为难你罢?”
岳昔钧摇头,道:“确实古怪,她非但不?曾为难我,还收敛了脾气。”
安隐大胆猜测道:“难不?成她被人夺舍了?”
岳昔钧失笑道:“总该说些靠谱的罢。”
太子寒暄投石问路
那日谢文琼兴尽而归之后,几日都?没有再见岳昔钧。
谢文琼从识破岳昔钧真身的复杂情绪中缓过神来,渐渐想开来:岳昔钧是男也好,是女也好,终归对本宫出言不逊,本宫又何必下顾。
岳昔钧也从英都处知晓了娘亲遇事的消息,她五内焦急,走又走不?脱,只得?暗暗祈祷娘亲们早日找到安身之处,向自己报讯。
安隐似乎也察觉出了事,旁敲侧击地询问,岳昔钧却只报喜不?报忧。
安隐说道:“公?子,你?是觉得?我只能?同甘,不?能?共苦么?”
岳昔钧道:“并非如此。”
安隐道:“那公?子既有心事,必定是夫人那边有些棘手,为何不?肯告知?于我?”
“我并非想要瞒你?,”岳昔钧道,“只是我等远在天边,鞭长莫及,所能?做的?唯一‘等’字耳,告知?了你?,不?过天下多一个忧心人,于事无补,不?若不?知?罢了。”
安隐道:“公?子自有道理,只是忧心也是我甘愿,无知?之喜不?若无有!”
岳昔钧见她真?动了火气,软声哄道:“好姐姐,我错啦,再也不?敢。”
由是,岳昔钧把夫人们的?遭遇原原本本同安隐说了一番,只是隐去英都?这一节,只说拜托好友护送。
正说话间,有人来报,说太子驾临。
安隐扶着岳昔钧上了轮椅,推去前堂,见到了谢文瑜。
岳昔钧在轮椅上行了礼,谢文瑜道:“妹丈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