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看来,乖孙子好像没这个兴趣,这让老人不禁感到有些失落。
“喂,鸟人,伱怎么不跟我们打牌了?”
“不想。”
“我看你是输不起吧……”
“不,我只是在分析。”
在房车中段的卡座里,言雀抱着手臂坐在角落,直勾勾地盯着隗楠,冰冷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
“我总感觉你出老千了,但我没证据……”
“瞎说什么呢!我不是那种人!”
其实不怪言雀多疑,此刻连陈景都忍不住怀疑……这混蛋是不是出老千了?
三个人打斗地主。
从离开永夜直到现在,隗楠这家伙一把都没输过,这让经常在斗地主里赢豆子的陈景有些摸不着头脑。
“玩不起就玩不起嘛,还污蔑我出老千……”隗楠收起桌上的扑克牌,表情十分委屈。
“被我抓到证据,我就剁了你的手。”言雀冷笑道。
就在这时。
房车忽然剧烈地抖动了一下,隗楠近乎本能的一把拉开车窗将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看起来就跟要跳车似的……
“你干嘛?”陈景一头雾水。
“车里有点闷……我透透气……”隗楠面不改色地关上车窗坐了回来。
“你刚才不会是心虚的怕我们动手揍你吧?”言雀似乎更加怀疑了,上下打量着隗楠。
“谁心虚了!别污蔑人啊!”
“别吵。”
听见老头子这个略显凝重的声音,隗楠与言雀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怎么了?”
陈景回头看去,只见老头子已经从车椅上站了起来,脸几乎都贴在了挡风玻璃上,正死死盯着前方……
在距离房车很远的地方。
遍布苔藓的丘陵上长着一棵姿态怪异的参天巨树。
粗壮的树干有一个撕裂般的伤口。
就像是被人用斧子劈开似的。
猩红粘稠的鲜血直接由伤口处铺天盖地喷出。
只在瞬间。
那座丘陵便如同被猩红的暴雨笼罩,遍地翠绿的苔藓都被染成了血一样的红色。
“那是图索之树……”开车的莱恩喃喃道,是一种不可置信的语气。
“你们部落的守护神?”陈伯符皱紧了眉头。
还不等莱恩点头作答,伴随着地面不断细微地颤动,那棵巨树的身影也逐渐歪斜起来,直到轰然倒下,坠入丘陵的沟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