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少年熟悉而陌生的声音响起:“刺秦?自我曾祖父昭襄王开始,妄图刺秦者不计其数。荆轲这种宵小,未曾听说他的名字。”
夏安夷:“……”
听着有点装逼啊。虽然她是个历史半吊子,但从小也听过荆轲的名字,尤其那句有名的“风萧萧兮易水寒”。
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后,抓住了他话中的某个词。
曾祖父昭襄王,那是谁?
夏安夷隐约知道,除了春秋战国的那个秦国,还有五胡十六国时期氐族建立的前秦政权,也就是“淝水之战”苻坚所在的。然后就是前秦覆灭后,姚苌建立的后秦。
她不知道对方口中的是哪个。
当然,他所处的也有可能,是架空的其它历史时代。
她随口问了句:“那昭襄王是谁?”
可能是她的语气太迟疑,少年原本冷淡的声音,夹杂了点不满:“你连秦昭襄王都不知道?昔有秦、赵两国于长平……”
夏安夷隐隐听到他提及了“长平”二字,但语调又不太一样,还来不及细想。
老师继续道【当时秦国灭赵后,进军北边。燕太子丹派荆轲等人前往刺秦。他们献上了樊於期的头颅,始皇帝设九宾之礼,在咸阳宫接见。
荆轲献礼时采用了“图穷匕见”的方式,而由于秦王不准人带兵器上殿,且所佩长剑来不及出鞘,便上演了荒唐的“抱柱而走”一幕】
嬴政听到这里,轻嗤着开口:“明知燕国不安好心,却还设九宾之礼觐见,这“千古一帝”的行事风格,也太过自我狂妄。”
燕国与秦国虽没结长平之战,坑杀四十万将士那样的大仇。但毕竟唇亡齿寒,眼见着赵国国破,燕国一介弹丸之地,又怎能不给自己想退路。
听到这里,嬴政轻勾了下唇角。
若说昨日,他从夏安夷口中得知“秦亡”的事,还半是愤怒半是沉闷。如今听来,秦国想必比另六国之流要长久。
嬴政蓦地觉得心情,好上许多:“何况大殿之上,不准带兵器,有何不妥?”
“任何之人觐见之时,离王百步之外即可。”
夏安夷:“??”
等等,总感觉这个形容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一般,但没能想起来。
她啊了声,针对刚刚那话,发表了自己的评价:“会出现“抱柱而走”这样一幕,难道不是因为,他的剑太长拔不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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