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桥把口水印使劲抹下去,气道:“这话你跟安吉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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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流氓,要不是冲着的电量,一定要打他一嘴巴。
乐仪帮她关上门,眼睛不住往她身上瞟。前桥道:“看什么?”
乐仪压低了声音:“看有没有吻痕,下去别露馅了。”
还吻痕?她以为自己在屋里做了啥呀!前桥也没机会和她细说,下了楼,两位男子一同回头看她。
梁穹微笑道:“殿下量好衣服了?不知选了什么花色?”
乐仪抢先一步道:“我让她选蝠字暗纹的,她非说太素了,要那匹霞织的。”
前桥不屑道:“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还藏私。”
两人斗几句嘴,把梁穹的试探截住。夜已深,宾主尽欢,依依惜别。回程的马车上,梁穹见前桥心满意足之状,道:“见了一面,殿下心情好了?”
前桥看梁穹那副酸酸的样子,靠在他身边偷笑,接着又八卦道:“我以为你和赵熙衡不对付,是因为我的缘故,原来你们从小关系就不好?”
“性格不同,他少时嚣张跋扈,像个无赖。在下则过于沉闷,少言寡语。互相看不对眼,也情有可原。”
“你小时候很内向吗?”
梁穹点头:“家母和父卿过世得早,在下寄养在太师府,说多错多,索性闭口不言,进宫来反而约束少些。”
原来梁穹从小深受太师毒害,小孩子的天真烂漫都被扼杀了,前桥听着有点心疼:“所以你小时候爱找我玩?”
“先帝怕您孤单,多召同龄孩子入宫陪你。当时爱进宫,也不仅是为了找您,更因宫中热闹,有人情味儿。”
“那我是和你关系更好,还是和他关系更好?”
梁穹想了想道:“说实话,在下根本不知你们关系多好,只记得你们经常吵架。他心中男尊女卑观念根深蒂固,与你最合不来。你稍大些后,逃课顶撞,倒像是和他学的。故而那时你说与他交往已久,在下十分震惊。”
哎,估计是魏留仙见惯身边人一板一眼,一颗兴国脑袋反而超凡脱俗,把她注意力都吸引了去。这混世魔王真有狗命。
前桥笑了笑,凑近他耳旁道:“我当时不知梁郎之好,现在明白事理,才知你无可取代。”
甜言蜜语下埋着心虚,毕竟在他眼皮子下面搞了场私会,可梁穹不知,十分自然地去吻她。两人转眼蜜糖般黏住不可分割,梁穹见快回府了,暧昧道:“今晚让宁生来吧?”
前桥的动作立马停下——对啊,还有个大麻烦呢。
“我问你啊,宁生有没有……勾引过你?”
梁穹愣道:“这是什么话?”
“有还是没有?”
梁穹皱眉道:“这些使奴以媚主为生,难免不分主次,误入歧途。有人难以自拔,有人迷途知返……殿下所谓勾引,我不知如何定义。”
“……也就是说,企图勾引你的使奴,还挺多的。”
梁穹无奈道:“不是这意思……这话怎么如此别扭啊?”
前桥幽幽道:“我知道梁庶卿有男女通吃的本事,又不把使奴当人看,我怕你视人家为工具,却被人家占了便宜。”
梁穹断然道:“不会,没人能占了在下的便宜——除了殿下。”
前桥就诡异地看着他许久,直到梁穹局促道:“殿下是想起……明庚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