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的时候,就看到永宁侯冰冷的视线:“谁给你的胆子,胆敢打着永宁侯府的幌子,横行街里,欺行霸市,鱼肉百姓?”
“二小姐,二小姐您救救小的啊,小的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这庄管事知道自己如今唯一的依杖就是沈峤了。
便把所有的指望都放在了沈峤身上:“二小姐您行行好,替小的说句话吧,小的兢兢业业搭理店铺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看在过世的大姑娘的情面上,还有府中世子爷的情面上,饶了小的这次吧。”
楚临渊闻言,顿时抬头看向了沈峤。
沈峤面色平静,心底却不由得冷笑起来:这个时候知道找自己求情了,以前呢?
前世她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人,没少跟楚临渊产生龃龉,一次两次的,鸡同鸭讲。
可后来楚临渊去世之后,欺负她最狠的人,也是她只以为的心腹。
她们欺负她好脾气,好糊弄,却是背叛她背叛得最狠的。
现在看来,十分不值。
沈峤狠狠地抠了抠手指,她听到自己冷笑一声:“求我?你哪里来的脸求我?”
沈峤转头吩咐良言:“去,将米店里的账簿拿来与我瞧瞧。”
良言应了句是,很快走入了店里,不多会儿就拿着厚厚的蓝色账簿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人亦步亦趋的,面上十分忐忑,看样子是店里的副掌柜。
“小姐,账簿在这里。”良言恭敬双手奉上。
写意见状,却是跑到屋子里抗了个椅子过来,放在沈峤身后,利落地掸了掸灰:“小姐坐着看,别累着了。”
沈峤抬头看了写意一眼,写意十分得意。
倒是一旁的楚临渊瞥了伴鹤一眼,伴鹤立刻也给他搬了一个椅子过来。
“去,再去拿一个,给老丈坐。”楚临渊吩咐道。
伴鹤很快取了椅子,老丈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
“去请个大夫来,给老丈看看。”
楚临渊再次吩咐,不远处的衙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队伍尾部的一个衙役趁着周围百姓看热闹,跟同伴使了个眼色,却是转身跑入了人群里,回去搬救兵去了。
沈峤看着账本,一旁的副掌柜也战战兢兢。
沈峤一拿到账本就察觉出了不对:“之前的账本有这么厚?”
前世她一查账,各个拿着薄薄的账本,说是最近都没怎么开张,可如今这账本上的进出却是十分客观。
沈峤其实有些疑惑,分明店铺里的粮价比旁的店还要贵,可为何这账本上的收益还颇丰呢?
买米的人,莫不是都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