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惫懒了,躲在阴凉的地方午睡。
所以这火窜起来十分之快,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火舌已经窜到房梁上去了。
柳琳琅对院子十分熟悉,轻车熟路地走着,仿若过无人之境。
她知道今日舅舅上衙,舅母恐怕也出了门。
她七拐八绕的,看到外面有人守门。
她低头捡起一块石头,打在了门外不远处。
果然门外守门的丫鬟过去看了看,趁着她转身的功夫,柳琳琅很快绕到了房后,穿过竹林水榭,就能到主屋的后院,她绕过去,果然看着她舅母房间的窗户是开着的。
她冷笑一声,脚下垫着石头,用力一跃——
人就翻进了主屋。
不同于外面的低调朴素,她舅母屋里陈设十分繁华,床帐都用的水心纱。
这纱如今在京城一匹堪比黄金,可她舅母却用这纱当床帐。
屋里的一个八角炕屏再次映入她眼帘:那是她母亲的嫁妆。
想到她来投奔舅舅,却被舅舅舅母苛责动辄打骂,她就恨。
头上挨的那一下,已经结了血痂,可莫名跳着抽着疼。
她看着周遭熟悉的东西,眼眶发红,然后转身上了炕,掀开了炕席。
果然就看到厚厚的银票。
她这个好舅母藏东西很笨拙,自认为藏得好,却不想她每次都会眼角有意无意地扫向炕席——
柳琳琅从来都不是傻的,她将厚厚的一沓银票收好,又再炕席上往上摸,果然又摸到了一个拉环,她向上提了一下。
没提动。
她紧张的头也出汗了,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等后院的火灭了,肯定有人会来主屋通禀,到时候她舅母就过来了。
想到这,柳琳琅安定的手不免哆嗦了下,她深呼吸,然后盯着圆环这次没提,而是旋转了两圈。
就听嗒地一声,机关开了。
一个古朴的沉香木盒子出现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