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心里十分过意不去,生怕楚临渊被牵连被太子厌弃。
谁曾想楚临渊却神色从容:“刚才太子来的时候,我见旁边第三桌好像是宣德侯的世子?”
太子一怔,随即皱起了眉:“阿洛?这小子——”
他哈哈笑了起来:“想当年,阿洛还在东宫做了孤的几日伴读,后来因为实在读不下去书,抱着孤的大腿就没命地哭,父皇当时听到了,还笑话他哭得像个小姑娘。。。。。。”
“后来宣德侯实在看不下去,将他带出了宫,一晃居然这么多年了。。。。。。孤居然没认出他来!”
楚临渊一直挂着得体的笑:“一别多年,都变了样,而且酒席离得远,周遭人多嘈杂,没注意也是正常。”
太子点头:“是啊。”
沈峤悬着的一颗心,顿时放回了肚子里。
太子这问话其实挺巧妙的,不过楚临渊回复得更加高明。
他与梁王也好,梁王世子也好,平日里并无交集。
武将和藩王也不需要有交集,所以不认识是正常的。
太子八面玲珑,过目不忘,一别多年酒席上连自己自幼交好的故交都认不出来。。。。。。
所以即便是被人发现楚临渊去过赌坊,哪怕是跟梁王世子并肩站立,周围人多嘈杂,认不出来也是太正常不过。
不得不说,自己跟楚临渊比。。。。。。
真真是,给他提鞋都不配。
被他卖了,都还傻乎乎地给他数钱呀。
脑子转得实在是快。
康王目光落在楚临渊握着沈峤的手上,他目光灼灼,恨不能将楚临渊的手灼个窟窿来。
太子转头瞥了一眼他的目光,打着哈哈道:“行了,时候不早了,孤也饿了,咱们去饮酒,不醉不归!”
说着,却转身推着康王,往院子里走。
沈峤跟在太子妃的身后,去了女眷的那边。
楚临渊身为主人,在前面带路。
太子南宫瑾面上带着笑,推着南宫诚:“阿瞒,言多必失。”
刚才他收到消息,说康王去找了沈二,他怕康王闹起来传到父皇耳朵里,赶紧过来解围。
圣旨已下,如今再说太多,又有何用?
南宫诚叹息一声,闭上了眼,仰头靠在轮椅上:“你从没帮过我。”
南宫瑾:“孤不偏帮你们任何一个。”
南宫诚没再多说,心里则不屑冷哼,太子自始自终,偏向的都是永宁侯楚临渊。
甚至怀疑梁王世子的死,其中可能有他的手笔,却也宁可被父皇责骂,也三缄其口,今日的话,说是问话,何尝不是提点?
便是到了御前,楚临渊的嫌疑也已经洗脱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