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的心思,甚至连在外人面前都不愿意遮掩了。
江院长深深叹了口气,“南栀,你爷爷真的耽误不起了。”
南祈尧和他也算是多年的老友了,看着南祈尧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这么长时间,他却束手无策。
只要南晨光一天不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他就没办法给南祈尧手术。
“我知道。”
“哎,上次说的一年时间,现在,最多还有半年。超过半年,即便手术,醒过来的几率,也微乎其微了。”
南栀坐在病房外,守了一夜。
容忱言第二天一早接到江慕舟的消息,下了飞机,直接赶到医院。
“栀栀。”
南栀抬头,顺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早上的太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照进来,落在容忱言的身上,他顺着光,走过来。
“你怎么来了?”
一夜未睡,南栀的声音有些嘶哑。
“为什么不告诉我,爷爷现在没事了吧?”
南栀摇了摇头。
幸好发现的及时,江院长及时处理,才脱离了危险状态。
但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怎么不进去?他们不准?”
容忱言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两个保镖,眉心一拧。
“不是。是我自己不敢进去……”
南晨光安排的保镖,根本拦不住她,是她不敢进去,看到爷爷身上插满了管子,她怕自己忍不住会哭,她不想让爷爷再为自己担心了。
“容忱言,我好怕,受伤,好几次差点死在他们手里,我都没这么害怕过。爷爷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和我留着同样血脉的亲人了,我真的害怕哪一天,接到医院的消息……”
从医院离开后,南栀擦干眼泪,立刻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成长起来,然后扳倒南晨光,这样,她才有机会救爷爷。
6个月。
她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工厂那边的进展非常顺利,一个月就将之前被烧毁的货给补齐了。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不出意外的话,顺利交货绝对没有问题。
可越是如此,南栀就越是紧张。
她不认为南晨光会眼睁睁的看着她成功。
这一个月,她的精神极度紧绷,甚至还拜托容忱言安排人手,日夜盯着工厂的仓库,生怕再出一点意外。
这天,南栀刚到工厂,小杨就急匆匆的来敲办公室的门。
“南小姐,有点情况需要跟你说一下。”
“你说。”
“从上周开始,厂里的工人就开始陆陆续续的请假,有几个直接就离职了……目前,我们厂里面的工人,大概已经走了七八个,其中有两个是程叔手底下的人。”
南栀眉头一蹙,“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一开始,人事经理以为工人是这段时间太累了,休息一两天,就批假了,可连续一个周出现这种情况,就有点不对劲儿了。”
小杨犹豫了几秒,继续道:“我担心是自己多虑了,所以特意去几个工人家里走了一圈,才发现,有几个已经找到了别的工作,工资比咱们这儿高了20%,有不少工人听说了这个之后,现在也都蠢蠢欲动,南小姐,现在怎么办?”